蘇芷衡一直冷冷的看著他,眼前的人虛假狡猾。
蘇裴:“我早和佳佳說過把你接回來和我們一起生活,慧極必傷的道理我一直不願意印證在你身上。
只不過到現在也晚了。
可憐,我也曾聽你喚過幾聲父親,小時候的你可比現在惹人憐愛多了,每回見我都是高高興興的。
如今長大了,連一聲爸爸都不願意叫了,著實令人心寒。”
蘇裴說的越來越投入,演戲的時間長了,角色和本身自己都分辨不出來了。
蘇芷衡沉聲打斷他的自我感動:
“你現在的樣子滑稽又可笑,直叫人作嘔,再演下去你還分的清哪個才是你自己嗎?”
蘇裴收斂了嘴角的笑意,轉過身靠在椅子上悠閑的看著她的一臉灰青:
“儒雅溫柔的父親你不要,偏生要尋不必要的麻煩,如今看見我這副尊容,是怕折辱了你,還是你爺爺奶奶呢?”
目光下移在她的腰際停留,蘇芷衡的手一直插在兜裡沒有拿出來
厲聲道:“你的手裡是什麼?錄音筆?手機?亦或是其它的通訊裝置。不用白費力氣,在你踏進這間屋子的那一刻開始,你所有的小動作都傳不出去了。”
蘇芷衡的手在口袋裡握成了拳,表面依舊波瀾不驚,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放在桌上:
“既然如此,你多年來憋悶在心裡的話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必要?”
蘇裴攤開手,一臉無所謂:
“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呢?現在的主動權不是在我嗎?
只要我不認,你隨便找人扒拉一堆說不清道不明的破爛,就可以把水潑到我身上。
阿衡,你還是個孩子嗎?”
蘇芷衡不理會他話裡話外的挑釁,氣定神閑的靠著桌面上站著:
“你要是不怕,會引我過來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你真正害怕的不就藏在這裡面嗎?”
蘇裴臉色如常,嘴角噙著的笑意僵住。
蘇芷衡繼續發力:
“我就是最有力的人證,我要是和爺爺奶奶說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指使的。
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殘害人命,我的病自始自終都是你一手操控的,你有幾分把握他們不會信我。
依照他們的能力大可以把案子翻過來重新審查。
到時候你的名望,你注重的家庭,又有幾分自信可以護住。
懷疑一旦産生,罪名即成立,慣於揣摩人心的你比我更能體會這句話的含義吧。”
蘇裴搭在椅子上的手握緊收了力,忽而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好女兒啊,耍的一手的好牌。”
蘇芷衡不緊不慢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身體裡流的一半的血姓李嗎?”
她一說完,蘇裴將手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碎片四濺、跳躍,在蘇芷衡的手上劃破一道口子
蘇裴怒聲呵斥:“夠了,你給我住嘴。”
眼看激將法起了作用,蘇芷衡強忍惡心繼續輸出:
“這就扯到你的痛處了,你還是不夠強大,難怪陳啟會更青睞李君言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