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喜歡畫畫嗎？”
顧瑜瑾說著拿起一幅畫，畫面構圖簡單，一片湖，一片青杉林聳立在湖邊，湖面倒印青杉湖水澄澈的靜水流深，祥和安寧。
“小時候爺爺奶奶培養愛好時隨便畫著玩的，我們幾個孩子都學過。”
“你，沈南晞還有你口中的阿直嗎？”顧瑜瑾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在隨口一問。
蘇芷衡沒料到顧瑜瑾會這麼問有些詫異，正對上顧瑜瑾安靜深邃的眼睛。
“對”
奇怪，說出來之後蘇芷衡沒有想象中的難受。
“你的青杉畫的很好，相倚相照，相輔相成。畫面很和諧。”
蘇芷衡默默的站在原地，思緒飄的很遠，這幅畫是奶奶帶著他們幾個去寫生的時候畫的。
蘇芷衡動筆畫的不多，這一副畫的好些保留了下來。
隨後默然開口，“青杉是阿直喜歡的，他最喜歡盱江先生那句
‘大旱不減翠，涉春無益鮮’。”
顧瑜瑾：“‘大旱不減翠，涉春無益鮮’不為外界因素所擾，遵從內心。他倒是個性情中人。”
蘇芷衡搖搖頭笑，
“不是的，我們小時總被要求寫文章
‘你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
他找了半天覺得這句淺顯好懂每次一有這種問題就拿出來。
為此我們常笑他說他敷衍，他卻反問：
‘我辛苦自己找的，怎麼就敷衍啦！’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發自內心的高興。
顧瑜瑾安靜的聽著，把畫重新遮起來。
“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衛生間出門左轉直走就是，房間裡都是一些舊物少不得積了些灰，別髒了你的手。
我就在隔壁你要是有事直接找我就行，爺爺奶奶起的早，我和他們說過了你今天開車很累，明早不用早起。
我先走了。”
蘇芷衡說著又看了一眼那畫，走了。
“好，謝謝你。”
一個人的房間，面對一些珍藏著蘇芷衡記憶的物件，顧瑜瑾有點激動好奇。
洗好澡回來發現隔壁蘇芷衡房間的燈還開著。
躺在床上，鋪了厚厚的被子，藍白色的聞著還挺香。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顧瑜瑾覺得有蘇芷衡的味道，顧瑜瑾有點認床可是晚上卻睡得出奇的好。
——
大概是白天睡得久了，晚上蘇芷衡並不想睡，開著燈躺床上回憶起小時候蘇奶奶帶著他們寫生的事。
林毅直和沈南晞都是爺爺帶大的，蘇芷衡是由爺爺奶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