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推門離開的背影,陳亦城不禁笑出了聲。
狹小的包廂裡混合著他比哭還難聽的聲音,莫名苦澀詭異,眼淚笑著笑著就流下來了。
某昏暗的包廂裡,頭頂五顏六色的燈光肆意流竄,空氣充斥著酒精,香水,曖昧的氣味。
一大群男男女女穿著各異,無一例外的暴露短促,舞動奇怪的舞姿,聲響震的天花板在打顫。
陳亦城癱坐在沙發上,衣領敞開著,隱隱約約能看見青黑的拳印。
目光隨意看著螢幕上投影的不堪入目的畫面,手不安分的搖晃著盛著白色液體的酒杯,這裡有些聒噪,越是這樣反而越安心。
包廂的門突然開了,也沒誰注意到進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五官流暢嬌媚,大波浪妖嬈性感。
恨天高滴滴答答的走近,把燈光聲音關掉,現場安靜下來,只聽見一陣埋怨聲,
“那個不長眼的把燈光關了?帥哥我正跳的起勁呢?”
“啪嗒”
明亮的燈開啟,眾人看見是柳卿——老闆,自是不敢再說什麼?
朱唇親啟,“玩夠沒,還不快回去。”
陳亦城自顧自的喝酒,不被他們幹擾,揮揮手,眾人識趣都走了,只留下柳卿和頹唐的陳亦城。
陳亦城頭也不抬隨口一句,“不是在談生意嗎?這會有功夫來看我了?”
柳卿緊靠著陳亦城坐下,幾乎是壓在的他半邊身子上。
陳亦城的手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往身邊帶,柳卿將將冰袋敷在他臉上,陳亦城忍不住,
“嘶~”
“怎麼被打的這麼嚴重,誰幹的?”柳卿說著奪過他手裡的白酒。
陳亦城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張緊繃的俏臉,為他擔心的樣子而不是厭惡仇恨,得意的笑了,語氣曖昧,
“你幹的!”
柳卿聞言身子僵硬,手一鬆冰袋就掉了,下意識道歉。
陳亦城不置可否,把冰袋扔了,握住柳卿的雙手送到脖頸溫熱處,
“看你的手都涼了,我給你捂捂。”
柳卿視線下移,看到了他胸口也有傷
聲音有些顫抖,
“這也是‘我’做的?
冰涼的手指緩慢沿著胸口下滑,鼓動的肌肉上色彩不明的留有傷痕。
柳卿情緒激動的脫下了陳亦城的衣服,背上也有紅色的圓點狀傷痕。
陳亦城很配合心情很好的打量她為自己著急惶恐的表情。
“他到底是誰?你怎麼可以讓他這樣對你?”
柳卿話剛出口,陳亦城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變了臉色狠戾瞪著她,
“閉嘴。”
柳卿愣住被他嚇到,眼角的淚順勢滑落,陳亦城緩和了臉色,撫上她的臉,溫聲道,
“不該說的別說,規矩你該懂得。”
柳卿機械點頭,陳亦城的動作仍未停止,摸著她的五官輕微皺眉,
“這個妝容不適合你,太嫵媚了,他不會這樣。下次把這些脂粉卸了來見我。”
柳卿答應了,陳亦城很滿意,握著她腰的手用力往身前帶,離的近些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算是聽話的獎勵。
一開始柳卿就知道,陳亦城接近她,對她好,流水一樣的金錢名譽送給她,費盡心機的培養她,只是因為她的臉像他一位故人。
他貪圖她這張臉,她沉迷於他的名利,相互利用。可是名利場待久了她竟動了心,沉醉在她的角色扮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