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吧,張園從我們杜家搬到你們張家的東西,就是把小風養到十七八也不成問題吧?”
張園媽大嗓門,趙大蓉的聲音就更大。
絕對能壓過張園媽的聲音,聽上去,絕對是佔據道德制高點的一方。
罵人不揭短,張園媽氣的滿面通紅,“我好好和你說話,看在咱們兩家是親家的份上,想著別叫孩子們和你離了心,結果你——”
“別光操心孩子們跟我離不離心,你也順帶操心操心你女兒,瞧你這樣子,小風也是被你送回了吧?嘖嘖,就你這還一口一個心疼外孫?
你女兒在我這裡能抱著孩子跳一次河,別你這個當媽的哪裡做的不到位,叫你女兒挺著大肚子再跳一次的好!”
這話說的其實過了,畢竟張園還是她的兒媳婦,肚子裡也是她的外孫。
就算張園不是她什麼人,對著一個姑娘的母親說這樣的話,已經不是在羞辱人了,簡直就是朝人臉上吐唾沫。
可想而知,張園媽當時被氣得腦子發昏的樣子。
當場就和趙大蓉廝打了起來。
不過也沒打幾下,杜萬里就把兩人給拉開了。
本來應該就此消停了,畢竟這後面打也打不起來,罵也已經罵過了,兩人沒必要繼續“交流”下去了。
結果張園媽在看到趙大蓉死死拽著杜萬里的手,打算繼續打她的時候,張園媽的腦海裡忽然想起來一個畫面,那是杜萬里和他物件一起出門吃飯的場景。
張園媽記得那女的一隻腳走路有點坡,正臉她沒注意看,反正不良於行肯定是板上釘釘的。
她本來因為雜事都把這給忘記了,現在看到杜萬里,一下子就又想起來了。
張園媽嘲笑道:“你這麼瞧不上我女兒,怎麼,是等不及要把你們家老二的媳婦兒給迎回來了?”
“記得到時候可得整八抬大轎!畢竟你那兒媳婦兒走路容易摔跤!”
“嫌棄我們家張園,我女兒給你們老杜家生了兩個兒子,肚子裡面還揣著一個,你張嘴就是盼著我女兒跳河,什麼人心能有你黑啊!”
“他們小夫妻兩個是自願搬出去的嗎?那是被你逼的沒辦法趕出去的吧?”
“做上人做成你這樣也是少見,只管自己吃喝,不管孩子死活是吧?!
家裡拉了這麼多饑荒,你自己是一點不操心,全丟給孩子們,賭錢還輸了家裡的伙食費,捏著私房錢自己偷偷給自己補,卻叫孩子們喝西北風?”
張園媽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覺得趙大蓉十惡不赦,這樣的惡婆婆,就應該用稻草擦嘴。
叫她女兒大著肚子跳河,和咒她女兒死有什麼區別!
“......等你二兒媳婦兒進門的時候,你可得小心伺候著,人家姑娘雖然走路不太方便,但進了你們家的門,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不想要晚景淒涼,餓死街頭,你還是從現在開始積點德吧你!”
張園媽一邊喊一邊跑,說完之後站在院門外狠狠地呸了一聲才走。
鄰居們的表情有多精彩已經不用看了,趙大蓉在張園媽點破杜萬里的物件是個坡子的時候,人就愣住了。
她兒子有物件了?為什麼她不知道!
而且她二兒子的這個物件,居然還有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