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越隱約聽出了她話裡面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推你的,是男生還是女生,家住在哪裡?”
小豆包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跟蔣奶奶出去的時候,那個壞孩子推了我。我認識的新朋友告訴我,不要和他玩。”
宋時越給小豆包穿好衣服後,抱著她去找蔣依柔,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依柔正在和蔣嶼暮說話,看到宋時越抱著小豆包出來了,奇怪地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怎麼起來了,小豆包這是不睡覺了嗎?”
宋時越拉起小豆包的手,就看到上面有一道傷痕,蔣依柔看到後就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小豆包怎麼會受傷了。”
宋時越道:“我還要問你們的,小豆包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能告訴我嗎?”
小豆包擔心他們會吵起來,趕緊道:“不是蔣奶奶的錯,蔣奶奶也沒看到小豆包受傷了。”
蔣依柔低著頭摸了摸小豆包的臉:“小豆包真是聽話懂事,可是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蔣奶奶,蔣奶奶好給你上藥。”
“下次遇到這種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蔣奶奶,知道嗎?”
小豆包點點頭,笑得甜甜的:“我以後都聽蔣奶奶的話。”
宋時越想到自己女兒如此懂事,就一陣心酸,他捧在手心的女兒,竟然被人弄受傷了,他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宋時越道:“小豆包說是一個壞男生推他的,所以她才會受傷。蔣姨,你知道這個男生是誰嗎?”
蔣依柔道:“推小豆包的壞男生,讓我想想。”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似的:“該不會是那家的小孩吧。”
想到這裡後,她還問小豆包:“小豆包,真的是那個小男孩把你弄傷的嗎?”
小豆包鄭重地點點頭:“嗯,沒錯,就是那個男生,那個男生可討厭了。他第一次見面就推了我,然後我和新交的朋友們說了這件事,朋友們就建議我不要和他玩了,我就沒搭理那個男生了,那個壞男生就很生氣,然後推了我。”
宋時越聽到這話,大概就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看向了蔣依柔:“是哪家的,叫什麼名字,說給我聽聽,我立刻就帶著小豆包去找他。”
蔣依柔見狀也只好說明瞭具體的情況。
原來那家人姓劉,那個男孩是他們家唯一寶貝孫子叫劉耀宗。劉家重男輕女,尤其是劉老太太,自認為自己有一個寶貝孫子,就很是不得了,不把小區裡家的其他女孩當回事,還總是說他們是賠錢貨,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沒什麼用。
能在這裡買房的家庭,自然是受到高等教育,素質也不差,更別說面對著這一家子的封建殘餘,他們更是不會往心裡去。但是敢罵他們的女兒,還說他們的女兒如何如何,他們也受不了,於是就把這家人給拉黑了,是不往來的物件。
劉家人在小區裡是人憎狗厭,偏偏自己還沒有任何的覺察,包括小豆包在內的其他家的小女孩,他們打心眼裡都看不起。
蔣依柔聽到小豆包的哭訴後,這下頭更大了,之前聽人說那家人重男輕女嚴重,不把女孩當回事,她本以為是別人開玩笑,沒放在心上了。
現在聽了小豆包說這些,才明白那些人的確是沒有說謊,那家人就是一家子的封建殘餘。
都什麼年代了,還認為有個寶貝兒子就能夠高人一等,還瞧不起其他家的女人了。
蔣依柔對宋時越道:“小豆包受傷這件事,我有很大的責任,是我沒有照顧好小豆包,我願意彌補過錯,我現在就帶著小豆包去找他們家要一個說法。”
宋時越把小豆包當成一個寶貝護著,這人敢觸宋時越的黴頭,宋時越肯定要找他們的。
小豆包沒說話,只是窩在了宋時越的懷裡。
宋時越抱著小豆包:“這件事我還是我來出面比較好,我畢竟是小豆包的父親,我會替小豆包找對方要一個說法,就不麻煩蔣姨了。”
說完後就抱著小豆包出去了,既然都說了地址,那他能夠找到地方了。
蔣依柔看到宋時越氣沖沖出去的勢頭,趕緊朝著前面走去:“宋時越,你就這樣去了,你肯定找不到地方,還是我來給你帶路吧。”
說走就走,就立刻走到他們前面去了。
宋時越也沒說什麼,就讓她帶路,他們很快就到了一棟大房子的門口前。
從外面看,倒是很氣派端莊,怎麼竟然還有那種封建思想,還重男輕女,瞧不起女孩。
想到小豆包手上的劃痕,宋時越就覺得自己不能忍受了,他站在門口敲門。
很快,裡面就有人開門了,開門的是劉老太太,她第一就看到了小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