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啊。”
對方的辯護律師口若懸河,將中島慶人這些天的日記和怪異敘述得細致。古美門研介嗤笑一聲, 對這些玄幻的日記內容表示質疑。
“僅憑這些意義不明的日記就想給人定罪,這個國家的司法還真是完了。”他說。
現在的局面很危險。
對方的言論毫無疑問佔據優勢——畢竟,在雙方都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死者的日記無疑驗證了一個觀點:
望月千穗具有殺人動機。
沒錯。
殺人動機。
“我們承認死者的行為並不值得稱道,但是,這是否意味著望月小姐具有一定的嫌疑呢?”對方的辯護律師言之鑿鑿,“畢竟,被一個變態跟蹤狂這樣糾纏,還在相親時差點被他殺害——”
“是個人都會有怨恨吧?”
望月小姐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很痛。
別說怨恨了,她連對這個人的印象都寥寥無幾。畢竟,很難有人在高強度的工作之下還能注意到別人。
沒想到……
她居然會栽在這裡。
身為afia——雖然她也沒怎麼殺過人,一般都是做文員工作或者把粗活交給別人——她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
怎麼能因為這些根本不存在的事……侮辱了她作為afia的尊嚴!
對方的辯護律師還在繼續:
“望月小姐,9.20當天下午,您在做什麼?”
……
在群趴地點和上司一起做任務什麼的……她怎麼說得出口啊。
“那我換個問題,”對方繼續說,“您當天,和誰在一起呢?”
千穗有些不自在,“我一個人……”
“哦,一個人在做什麼呢?”
對方步步緊逼。
千穗沉默以對。
實在不是她不想解釋。主要是有些真相,實在是難以啟齒。
到底在搞什麼啊……
現在能解決問題的,只有中原中也吧?可是一個afia幹部憑什麼要來法庭幫她說話啊。
而且……不僅僅是這個原因。
就算是出於自身——她也不想再和這個人有更多牽扯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古美門研介對法官說“傳召證人”之類的話。她不做多想,只以為這個人又買通了什麼人做假證。
畢竟對方是這樣的黑心律師啊。
不枉費她花的那兩千萬。
不過……
她突然瞪圓了眼。
等等。
觀眾席——不對,在法院好像叫作旁聽席?——是不是有個人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