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也就敢跟你們說——”
顧知妄聞言,眼神跟著一變,皺起眉。
保姆狠了狠心。
“這房子,可能是鬧鬼了。”
她說出這話後,還警惕地朝二樓看了一眼。
“我以前就提過這事,二樓書房的門老是在我記得關了之後動不動就自己開啟,窗戶沒開,其他人也不在,也沒風能把鎖扣擰開,太太非不信,說我大驚小怪。”
“正好趁他倆不在,明天我找個大師來給看看。”
“......”
雲想神色複雜,看了一眼放鬆下來的某人。
她想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
門老是莫名其妙開著,是因為顧知妄總避著人進去悄悄試保險櫃密碼?
這話不能告訴別人,雲想只能硬生生咽回去,想辦法安慰了一下受到驚嚇的保姆。
在樓下一起收拾完餐桌,雲想不想回三樓,拿著手機獨自開門去了亦鳴湖。
這個季節的湖邊草木瘋長,跟冬天的時候完全兩個樣子,倒是有了幾分顧知妄頭像上的綠意盎然,雲想繞了一圈,沒有回去的想法。
她進了林子,找到那面還沒圍滿爬山虎的牆,牆外和牆內的樹新長了幾根樹杈,雲想開啟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了照上方。
某人常落腳的地方光禿禿的,比別的地方幹淨,樹枝上的樹葉都被薅得不剩幾根。
她突然生出一種翻牆逃離亦園的沖動。
翻出去,起碼今明兩天都不用再面對某人。
雲想把手機塞回兜裡,扯住一根樹杈往上爬。
爬到一半她就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
明明能從正門光明正大地走,非要翻牆,萬一被問起來,更麻煩。
她坐在離圍牆最近的那根樹杈上發了會兒呆,轉身又順著剛才上來的每一步慢吞吞往下爬。
小心翼翼不受傷地從樹杈上跳下來,雲想拍了拍手上的樹皮碎屑,一轉身,顧知妄正靠在牆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她爬上去呆呆坐了一會兒又不得不下來的樣子應當很滑稽,不知道顧知妄在這看了多久。
“你在幹什麼?”顧知妄問。
“關你什麼事。”
雲想覺得自己這句話學到了對方幾分精髓。
她現在看見顧知妄,腦子就不受控制想到某一幕,如果時間能倒流,她寧願自己從來沒進過那個該死的書房。
雲想繞過對方往回走。
某人陰魂不散地兩步堵到她面前,擋住去路:“你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沒有。”
“下午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