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雲想破天荒跟傅雅清和舞室那邊請了假。
她一晚上沒睡,即便天矇矇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一陣,夢裡也都是顧知妄在耳邊鍥而不捨地汪來汪去。
她幽怨地看了看鏡子裡突兀的大黑眼圈,思考今天一天都見不到顧知妄的可能性。
無心的意外和有意的親吻相反,前者她還能假裝鎮定,當做無事發生,後者卻讓她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面對。
交纏的呼吸似乎還黏著在耳邊,熱水放了大半天,蒸騰的霧氣彌漫整個浴室,雲想這才後知後覺連忙關上水龍頭。
她用潮濕的手拍了兩下臉,被水燙紅的手都壓不過臉上的熱度。
好巧不巧周音華在群裡說今天跟顧睿明一同出門,要他們自己解決夥食問題,雲想在思考補覺補到兩人回來的可能性。
再糾結也敵不過胃裡空空,她在床上熬到臨近中午,還是決定悄悄下去覓食。
剛開門,門框就“咣當”一下碰到硬物。
顧知妄在她隔壁雜物間的門口放了把椅子,現下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你怎麼在這裡坐著?”
“等你。”
見她瞪大眼睛,顧知妄收起手機:“終於捨得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不用去舞室。”雲想服氣道。
“我一早就出來等你,一上午你都沒出臥室。”
雲想思考了一下自己平時去舞室的起床時間:“起這麼早,昨天睡著了嗎?”
顧知妄心道,要不是一夜沒睡,他至於天不亮就搬把椅子在門口堵人麼。
“走吧,去吃飯。”
“吃什麼?”
雲想的肚子適時傳來抗議的聲響。
“煮麵。”顧知妄看了她一眼,“出去吃和叫外賣都不如煮麵快。”
在冰箱裡搜羅了一些蔬菜和肉,並兩把手擀麵,終於安撫住了雲想空空如也一上午的胃。
吃完飯顧知妄就去花房把褲衩放了出來,順理成章過來叫她:“遛狗去,消消食。”
提到遛狗雲想就想到昨晚,迅速搖頭:“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什麼意思?”顧知妄挑了挑眉,“對狗能不能上點心,每天多陪陪他。”
雲想:“昨天陪了很久,它不會介意的。”
沒想到對方指向自己。
“我介意。你忘了,你的職責是同時遛我們兩個。”
“......”
雲想嗆了一大口水,劇烈咳了一陣,拍開某人的手忍氣吞聲:“你還是做個人吧。”
像是找到了什麼樂趣,顧知妄看她吃癟貌似覺得很有意思。
雲想現在看對方張嘴說話都疑心這人會在某個時刻夾雜兩聲不合時宜的狗叫,於是把餐桌留給對方,自己去花房餵狗。
褲衩吃了一把狗糧,對方也洗好碗出來。
雲想指著花房置物架旁邊碩大的快遞箱問:“這是什麼?”
“它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