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把頭往前湊了湊,拯救自己的頭發:“頭發纏住了。”
長發被帶進敞開的外套裡,有幾根還鑽進領口,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胸前的癢意中。
顧知妄還記得對方發絲的手感,軟軟的很順滑,揉亂以後像毛茸茸的小動物,
低頭時嗅到橙花香氣,他忽地想起同樣黑漆漆的一幕。
櫃子裡昏暗逼仄,他摸索著想按住對方,卻不慎撞上柔軟的唇……
“親都親第二次了。”顧知妄喉嚨動了動,抬手按住對方的肩頭。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雲想的臉驀地熱了起來,只能靠其餘散落的頭發遮擋。
她一把將頭發大力扯出來,一隻手推開對方,另一隻手去撿掉在地上的牽引繩。
“褲衩過來。”雲想叫狗。
“我們回家。”
顧知妄瞥了一眼對方染上緋色的耳朵尖,彎下腰眼疾手快把狗攔截,充當狗質。
“你兒子在我手裡,不回答我就撕票了。”
“褲衩咬他。”
小黑拖把果真朝顧知妄汪汪大叫,沒呲牙,只是舔了兩口對方的手。
“快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顧知妄和狗像山一樣堵在她面前,雲想無路可走,把牽引繩拍在對方胸口。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是永遠的敵人。”
“嘖——”
顧知妄挾天子以令諸侯,抱著狗就走:“你兒子歸我了,你以後也別想把它從亦園帶走。”
雲想跟在後面,小聲不忿:“憑什麼。”
“憑我是褲衩爸爸。”
顧知妄:“我論我的,你論你的,就算都是爹媽也可以沒有關系。”
“你老糾結關系幹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
晚風突然靜止。
狗從顧知妄懷裡掙脫,不明所以地看著面面相覷的兩人,掉頭跑回去撿自己的樹枝。
雲想率先打破沉默,轉頭看向湖面:“看來你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顧知妄腦袋裡閃過無數句話,有個隱約的猜想在腦海中成型。
“......”
那天雲想果然去了no aho,還好巧不巧聽到了他口出狂言。
那句“喜歡雲想我就是狗”,此時此刻像催命的魔音在他耳邊回蕩。
顧知妄十分想回到那天晚上把自己一腦袋磕死。
雲想看出對方複雜的表情,正要回去牽狗,手腕被人牢牢握緊。
這次後背沒有撞上欄杆,而是撞上灼熱潮濕的手心。
心跳聲接踵而至。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