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學校就能看到罰站的帥哥,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懂了,這是教導主任給顏狗的福利......”
說話間顧知妄重新倚了回去,他總愛找一個支點佇靠,卻不覺得散垮,腰背挺拓,罰站也站得不卑不亢,更像被校領導僱來充當門面。
就是眉目過於疏漠,淩銳的一身傲骨反骨,溫開的柔和轉瞬即逝,比冬天的寒風暖不了多少。
不少人遺憾不已,恨對方是個不開竅的石頭,又恨自己沒有搭話的勇氣,只得老老實實刷卡過門禁。
經過一天的感冒折磨,雲想鼻尖都是紅的,坐下就開始給自己灌溫水。
感冒藥副作用明顯,她還混著喝了沖劑又吃了膠囊,中午在桌子上趴著眯了一會兒,晚自習依舊沒什麼精神,鼻塞頭暈帶來的影響就是紙上的數字和符號都能看出重影。
立冬之後,崇城的氣溫就一直在個位數附近蹦躂,教室離人多,熱氣聚集在一起,更讓人昏昏欲睡。
下課前門後門一開,風颼颼往室內灌,周邊圍繞的暖意一下消散,雲想被凍得瞬間清醒,又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別上最後一節自習了,早點回家睡覺吧。”鹿綺道。
雲想正好有這個打算,不用去舞蹈社,在教室繼續熬也是昏昏沉沉,跟其他要走的人一起收拾書包:“你回去也喝點沖劑預防一下,別被我傳染。”
“我抵抗力強著呢。”鹿綺朝她擺擺手,囑咐道,“打車走啊,別坐地鐵了,路上再給凍著。”
雲想應了一聲,穿上厚外套,臨出教學樓前把領口拉到最上方,充當口罩擋住大半張臉。
即便已經裹得嚴實,在沒有遮擋物的寬敞大道上還是能感覺衣物被風吹透,其他人呵出來的氣都帶著隱約白霧。
晚上的溫度跟白天比又是另一種冷。
身邊早退的學生零零星星,一出來就冷得各自加快腳步,大概她頭重腳輕,走也走不快,鼻子還是堵的,第一次覺得從教學樓走到校門口的路這麼漫長。
快要走到大門口,肩頭忽地一沉,身邊的人手裡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對方的動作輕飄飄,她的肩膀卻沉甸甸的。
保姆最近換了洗衣房的凝珠,比起檸檬更像是柑橘味。
她校服上也有溫吞酸甜的清香,鹿綺很喜歡這個味道,每天都要埋在她胳膊上猛吸幾下。
冷風拂面,類似的氣息縈繞在周圍,更廣闊通透,清冽且悠長的木感氤氳在空氣中,形成透明罩,把濕漉漉的冷空氣替她隔絕在外。
顧知妄走路連聲音都沒有,雲想還沒來得及偏頭,本來應該遲鈍的嗅覺先一步做出反應,鼻子通了些,光靠外套的香氣就認出對方。
雲想是真的冷狠了,裹了一下覆蓋到她衣擺下方的寬大夾克:“都在亦鳴湖吹了一晚上,你怎麼沒感冒?”
她覺得非常不公平。
最關鍵的是,她穿得還比對方多。
“因為你菜。”顧知妄不客氣道。
“要感謝我幫你擋住了妖風。”雲想故意問,“今天不去參加社團活動?”
<101nove.oho,那三個狗東西輪番訊息轟炸......”顧知妄瞥了她一眼,“可惜有人去不了。”
不說還好,一說雲想就覺得眼饞,遺憾道:“我也好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