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起了個頭，然後叫道：“研磨。”
被叫到名字後研磨想了一下道：“木兔學長是四所學校裡面目前最成熟的主攻手，梟谷的整體熟練度是最高的。生川的發球能看到進步，不過對我們來說反倒是最容易對付的學校。森然的核心戰術是配合，但是現在熟練度不高，這種戰術熟練度高對我們來說也不難應對。”
研磨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只有淡然與冷靜，就像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春日跟著眾人的眼光一起看向他，認真的男人果然很帥，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淡然感就更帥了，春日發現自己竟然格外吃這口，她的眼神越來越亮最後看著研磨眼睛裡都快冒星星了
“這三所學校倒是很好的對應了三種風格，增加了我們對戰不同風格的經驗。不過不管遇到什麼學校，最重要的都是貫徹好我們自己的風格。研磨繼續。”
“夜久學長和海學長只需要注意將球傳到網前的位置，最好不管從哪裡都能傳到準確的位置。”一臉淡定地說出了不得了的話，“福永和阿虎在找進攻位置的時候盡量覆蓋更大的範圍。”
“小黑隨便。”
“喂。”黑尾不滿叫道。
“具體問題還是要具體分析，現在讓我說我也說不出來什麼。”研磨對上春日看起來格外閃爍的眼神，隨手開了袋餅幹塞春日手裡。
研磨的風格是就算在正式比賽上也不會吝嗇時間去觀察對手，所以他沒有定好的戰術想要練習，那就太無趣了，他喜歡見招拆招。
“那順便複盤一下今天的比賽。”黑尾接過話題，“雖然我們會盡力把球傳到網前，不過研磨該追的球還是要追。今天上午和梟谷的比賽有幾球應該是有希望能接到的。”隨著春日來的時間的增長，研磨也不裝了，又回到了能不動則不動，追不到的球索性放棄的狀態。
“虎，今天下午和森然的比賽中扣球連續被接起來急了吧，拉鋸戰明明是我們擅長的事情，扣球急了反而容易出錯。”
山本猛虎低頭挨訓，下午和森然的比賽，因為他在練習不同角度的直線球，不適應的角度會讓扣球的力道變小，更容易被接起來，集訓快要結束了還沒有什麼長進他難免有些焦躁。
“不過找角度明顯比以前要好很多，好幾次避開攔網做的不錯。”黑尾深知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道理，不能讓山本猛虎陷入自責的怪圈，這句說完山本的表情果然肉眼可見地好起來了。
對照著比賽中的表現球員們一一進行討論，託每天晚上會和其他經理討論的福，春日基本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僅限於在這裡聽懂，實際上在看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
嘴裡慢慢嚼著餅幹，生怕自己吃東西的聲音影響到他們。
等討論完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黑尾看著一直認真聽他們討論的春日問：“春日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我嗎？”
“嗯。白天訓練的時候沒什麼時間給你解釋，現在正好有機會。”
黑尾對突然被拉來的春日其實還是有點抱歉的，雖然是春日同意的，但他們都知道是研磨在的關系，真的看到春日忙上忙下的，總覺得他們要負起責任來。
“其實要我問的話，我也不知道問什麼。”春日有些羞澀的笑了笑，“今天聽你們討論的時候才發現我大概根本就沒太看懂比賽。”
比如什麼進攻角度、進攻範圍之類的。
！
音駒眾人警覺，他們確實沒有和經理相處的經驗，之前偷偷在背後旁敲側擊向其他學校取經時也沒得到什麼正向反饋，都是一副經理很容易得到的嘴臉。
“是我們說的不清楚。”
“學妹已經做得很好了。”
春日笑笑，看他們抓耳撓腮想安慰她的樣子道：“不過我覺得看你們打排球很開心。”
青春就是友情、努力、和勝利，春日覺得他們就是這句話本身。
黑尾捂住眼睛，眼淚馬上要掉出來了，“學妹，嗚嗚，學妹你真好。”
“吃，春日吃，多吃點。”夜久不多說，只一個勁地拿零食往春日身前放。
研磨伸出胳膊支在春日身後，歪頭輕聲道：“不要對他們這麼好。”
春日瞪了他一眼唯恐其他人聽到，聲音更輕：“這種醋你都吃。”稍微看一下氛圍啊。
明明剛剛看著他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研磨嘆了口氣，還以為裝差不多了沒想到這麼快就過了時效，早知道再多說幾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