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將手機放入口袋中,潛進楓華學院。
“杉口老師……是哪位呢?”少年自言自語著往教學樓的方向走,空曠的大樓裡回響著他的腳步聲。
好歹也是和悟闖過咒術高層的,找一個垃圾出來應該不難。
週六晚上的居酒屋很是熱鬧,成年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暢想未來回憶過去。
黑發少年獨自坐在吧臺邊,點了炒蕎麥面和烤雞肉串,放了冰塊的可樂咕咕冒著泡。他眼前有一排酒瓶,玻璃反射出斜後方一桌落座的男人們。
“杉口君你怎麼又遲到。”
“現在約你出來一次可真不容易,怎麼,忘記我們這些死黨朋友了?”
被稱作杉口君的男人穿著斯文,與同桌粗鄙的男人們不太一樣。他笑著自罰一杯:“實在是做老師太忙了。要備課,要批作業試卷,還要評估學生學習情況。”
“得了吧杉口,這種抱怨和校長說去,我們才不信。”
“在忙著研究女同學吧。全是少女的學校,老鼠掉米缸裡啊你。”
“哎,也不能那麼說。杉口畢竟是從美國回來的。金發辣妹不比羞澀的十八歲少女養眼?”
杉口夾了一片刺身,淡笑一下。“各有不同的美。與火辣的金發美女相比,日本的羞澀少女也不差。”
“聽這話,是已經看中了?”
“不得了啊你。”不過三十就有早禿跡象的男人狠狠捶了杉口肩膀一下。“那所學校不是貴族學院嗎?你膽子很大啊,不怕大家族找上你?”
“貴族學院也不全是貴族,也有父母只是工作比較賺錢的平民嘛。”杉口戲謔,“我也不傻,哪裡會招惹大家族的大小姐。”
“有什麼關系,杉口氏也不是普通家族,出了事也一樣可以擺平。”
“真羨慕你啊,早知道以前也好好讀書混個老師做做了。”
“就憑你?”
幾個男人笑作一團,碰杯一飲而盡。
夏油傑捏斷手裡的烤串簽。店老闆投來詫異的目光,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抱歉。
本以為不堪的話題就此結束,但貪婪骯髒的男人還想透過這樣的聊天,幻想與異性接觸。
“所以杉口你這次看中什麼型別的了?”
“嗯……”杉口回想一下昨天教室裡的佳緒裡,以及手上的觸感。“臉蛋和身材都很有天賦啊,很難想象十八歲的少女會發育的那麼好。可惜性格有點內向……內向也不錯,被欺負了不會大喊。”
“誒?!”對面的男人大跌眼鏡。“你已經下手了?”
杉口揮揮手。“沒有沒有,慢慢來。上週收到某個學生的表白信已經被校長警告過了,最近要低調。”
“真有你的。”
“衣冠禽獸。”
已經是社會底層敗類的男人們喝著酒,話題從女人轉移到經濟,股市,再到國際形勢和本國政治。
一直喧鬧到接近深夜十一點才散場。
杉口矮身走出居酒屋,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告別。實際他並看不上那群家夥,但又捨不得可以在他們身上得到的優越感,以及……同樣齷齪的愛好。
因為要喝酒所以他沒有開車,準備走到路口打車。
路過暗巷口的瞬間,杉口被一股蠻力一下踹進角落裡,後背狠狠撞擊在滿是垃圾殘留的牆上。
人類怎麼會擁有這樣大的力氣?!
杉口看不清襲擊者,被踢到的地方一陣劇痛,好似斷了兩根肋骨。
“誰?!”
他在暗處,襲擊者站在明處,看不清臉,只能看到健碩的體格輪廓。
杉口嘗試從惡臭的垃圾堆裡爬起來,但眼前人的動作更快,一下握住他的腦袋,像丟沙包那樣輕松把他甩至另一邊。
這一下撞擊到頭部,杉口感覺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