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匕首挑破了男人的氣管,血噴射而出,嘴裡咕嚕咕嚕的冒著血。
男人有氣無力的掙紮著,擺脫捆綁住他的繩索,藏於暗處的詛咒虎視眈眈,夏油傑由上而下俯視著他的臉。
“你想說什麼?”
男人冒血的嘴做著口型,他目光緊緊鎖著裕裡。
他的喉管被劃破,只能“嘶嗬”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掏出一枚掛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遞到夏油傑手裡。
開啟那枚吊墜,裡面裝著一對妻女小小的照片。
夏油傑忽然明白了什麼,他頓住了。
裕裡擦拭著濺到手中的血,掃了眼地上的男人,由於夏油傑背對她,遮擋住男人的舉動,她沒有發現異常。
“裕裡,你能看到詛咒?”他不死心的求證了遍。
“對。”
至此,夏油傑便都明白了。
他盯著裕裡看,好像要把這一刻的她記在心裡。
裕裡,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多少真假?我分不清了。
他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人。
“我合格了嗎?”
他頓了頓,又換了個較為溫和的語氣:“或者說,我們現在的關系算什麼?”
裕裡說:“是朋友。”
他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眼瞳暗沉。
“不,我們是共犯。”
清掃遊戲,這些天的義舉,都是在為此刻做鋪墊,她其實什麼都不在乎。
讓人盲目崇拜或極度厭惡,都能控制一個人。
她雖然不能控制夏油傑未來會選什麼,但她只要找到夏油傑最不喜歡、最討厭的選項,就能反推他最可能走哪條道路。
從始至終,她想完成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操控他。
哪怕誘餌是她本身。
裕裡,是如青苔般陰冷潮濕的人啊,這才是她的本質。
他直起身子,走到裕裡身邊,俯視她。
“到此為止。”
他不像是一時沖動,他顯得異常冷靜。
裕裡愣住:“什麼意思?”
“我們不要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