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裡沉默了一會:“百咲,你始終沒搞清楚我想要什麼。”
百咲:“工作期間,你應該帶上敬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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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私人物品收拾進紙箱中,可這個部長辦公室並沒有多少她的物品。工作內容大多在外面執行,裕裡很少坐在工位上。
裕裡拉開桌櫃最下層,櫃子裡只放著一個禮盒,禮盒中躺著那頂帽子,就那麼靜靜地存放著,做工精良的禮帽沒有被歲月磨損分毫。
這是她從百咲手中接過的第一個禮物,有一定紀念價值。
手指在禮盒上方停留了許久,最終,她合住櫃門,沒有帶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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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能有十天的假期,你想去什麼地方玩?我陪你。”
“好耶。”五條悟歡呼,“首爾怎麼樣?”
“都行你決定。”裕裡說,“不過,我不喜歡吃酸的東西。你不是說過想去比利時嗎?”
比利時是巧克力王國,從1983年開始源源不斷地對外供應巧克力産品。對甜食重度愛好者來說,是不錯的旅遊聖地。
“啊?”五條悟反應過來,那是他曾開玩笑和裕裡說過的話,“哦,那個啊,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要去也可以啊。”
“好,那我們去比利時。”裕裡說,“去香草河岸散步,然後接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我允許了。”
“啊?”
“我喜歡你。”裕裡說。
“沒有聽到哦裕裡,你剛才說什麼?這邊太吵了。”悟心中竊喜,偷偷開啟錄音功能。
雪落在裕裡的眼睫,抖了抖,融化成一滴水。
她平靜地說:“你聽見了。”
“沒有!”
“撒謊的男人,一點也不可愛。”
“好可惜誒……以後我會隨時隨地錄音的,即使這樣也不要緊嗎。”
“無所謂,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為什麼呢?為什麼?”
……
“睜開眼想見的人是我,必眼入眠時時刻刻想見的也是我,哪怕工作時也會因為一點和我有牽連的人或物就開始想我,想無時無刻把控著我,以及注視我時充滿愛意的眼睛。
如果能做到以上這些,那麼恭喜你成功了五條悟。
你要愛我,不擇手段地愛我,繼續保持你濃烈而又自私的愛就好。
我想要的就是這個。”
電話另一端的裕裡,聲音如羽毛般輕柔,裹挾著甜蜜的語氣。
“但是裕裡啊,愛是對等的,你能明白嗎。”
“我知道,我目前有一點點是愛你,但不多,試試看吧,你能將另一個“我”催化到何種地步,看看她能否奪走我的身體,佔據我的理智,吞噬掉真正的我。”
裕裡慢慢微笑:“看她能不能吃掉我。”
愛和謀殺所需要的都只有親密接觸,她和另一個自己,和五條悟,所隔不過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