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喜歡和親近的人撒嬌,這是悟親暱的本能,而有幸被納入同類懷抱的人也同樣習慣性地縱容著這樣的悟。
悟在選定同類方面,異常有天賦。
另一邊的裕裡同樣面臨著抉擇。
惠鬧著要帶上他一同前去,甚爾也非常不贊同她獨自前往東京的舉動。
“我去找小雛,這次得自己一個人去。”裕裡邊說邊眨眼睛,明顯是在扯謊。
甚爾問她:“為什麼?”
裕裡停頓了兩秒,眼神閃爍:“是女孩子間的秘密。”
甚爾摸了摸口袋,本想抽根煙緩解一下煩躁的心情,但他好久都沒有買過這玩意。
家裡從不會存煙,惠不理解這東西的價值,但他喜歡蒐集起來,找個桶扔進去,然後一把火全燒了。
惠從不告訴甚爾,為什麼這麼做。
但他會趁甚爾不在的時候鑽進他房間裡翻找,夠不到的地方就召喚出玉犬,那兩只小狗崽兒踩著惠的頭跳上去,然後一盒盒地把東西踢下來給主人,配合默契,實乃精彩。
幹過幾次後,甚爾學乖了,他不買了。
甚爾皮笑肉不笑地問她:“裕裡,我看起來像個傻子?”
裕裡穿著上週剛購入的一套綠色褶邊長裙,胸部微微隆起,展現出女性的特徵,及腰黑發被一條精緻的發帶輕輕束起,襯得她膚色白皙。
女兒的五官隨年齡增長越發精緻,如同夏日裡灼眼盛開的花,唇瓣透著一抹光澤,眼尾也染上了靡麗的色彩。
甚爾忽然意識到,禪院家族中,裕裡確實已經到了適合成為妻子的年齡。
盡管裕裡還沒有達到日本的法定適婚年齡,可總有一天她會長大,牽著陌生男人的手步入婚姻殿堂,組建另一個家庭。
她現在就在幹這個。
還企圖欺騙他的老父親,甚爾氣得要死。
裕裡輕輕抿了抿略顯幹燥的唇瓣,一絲不易察覺的甜味在舌尖緩緩化開。
她的手指在背後緊張地揉搓著,交疊在一起。
她說:“你可以裝作不知道,我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一個月前,她才說‘我離不開你’
現在,她自信地宣佈‘我能照顧好自己’
甚爾忍不住想,要是另一個惠在就好,他或許能幫著自己勸勸裕裡,也可以偷偷打聽出裕裡會面的人的資訊。
女生他不管,如果是男生。
他會讓那小子從日本消失。
“我會很快就回來,我發誓。”裕裡舉起手,認真說道。
良久,甚爾嘆氣。
“早點回家,並且每晚報備你的具體位置。”
甚爾妥協了。
和夏油傑見面,裕裡不激動。
一年前他們曾見過一次,彼此都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