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艾爾毫無在意皇帝的目光,他直言道:“他現在是唯一的不確定因素,他在警衛處的級別很高。”
老爵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勞博特聞言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開始擺弄著他的紅酒。
他看上去好像沒有接下這個話題的打算。
而格斯艾爾也卻靜靜的看著皇帝,他固執的等待著皇帝的回答。
差不多兩分鐘後,勞博特才低聲說道:“培迪你不要動,而且,你也動不了。”
接著,他又好像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淡淡一笑後說道:“你別看培迪整天一副懶洋洋的神態,好像與世無爭,但有的時候他敢做出你想象不到的事情,我敢保證,你如果敢下令逮捕他,他就敢拿著聖騎士的戰錘衝到你的辦公室把你砸死!”
皇帝明顯和尼克公爵一樣,想到幾年前在獅堡發生的那件既好笑又好氣的事件。
“這…”格斯艾爾一怔。
“怎麼?不相信,你或許可以試試,我倒是很想看看尼克那個時候會怎麼做。”勞博特戲謔的望著格斯艾爾。
格斯艾爾聞言挺了挺腰說道:“培迪爵士留在警衛處終究是個麻煩,整個警衛處沒有人敢得罪他…監察科那些秘密探員最會鼓動人心,如果他們找上培迪爵士呢?”
“你是怕他取代你的位置?”勞博特盯著格斯艾爾。
“我只是害怕他會阻撓您的計劃,陛下!”格斯艾爾恭敬的說道。
勞博特笑呵呵的望著格斯艾爾,他的雙眼在手中紅酒的隱射下泛著點點紅光,“他很快就會離開警衛處。”皇帝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但兩個小時後就是警衛處的高層會議,培迪爵士他…”格斯艾爾害怕培迪在會議中搗亂。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勞博特有些好笑的望著格斯艾爾。
“我只是不想出現意外,陛下,畢竟我們為此準備十三年。”
勞博特哈哈一笑,“不要小看里根家族的智慧,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質疑你的決定。”皇帝永遠都是這麼自信和驕傲,“因為,你現在代表著我。”
格斯艾爾面露難色,“可是,如果培迪爵士想要強行從地牢中救出伯尼,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只要伯尼脫離地牢,監察科和行動科的人立刻會行動起來,到時候,十幾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往後…”
“你在地牢安排的守衛都是豬玀?”勞博特譏諷道。
格斯艾爾直言:“培迪爵士是一名強大的聖騎士,連漢妮娜男爵的力量在他的聖力面前都顯得暗淡無光。”
“哦?”勞博特顯然很是意外,“這是真的?”
格斯艾爾沉言:“在不久前,我親眼見過他的戰鬥,說實話,如果他的戰鬥經驗再豐富一點的話,也許…整個洛克帝國都找不到能與他對戰的人。”
“是嗎?我一直以為教堂對培迪的宣傳只是象徵性的而已,畢竟他是里根加的人。”勞博特低語著,他顯然還是有些不信。
格斯艾爾趕緊說道:“等下的會議就不讓培迪爵士參與?”
“不!”勞博特目光閃動,“讓他參與進來。”
隨即,皇帝又有嚴厲的語氣說道:“你要小心的不是培迪爵士,我說過,不管是他還是他身後的尼克公爵,都不會質疑你的決定…你要小心的是那些躲在暗處想要給你致命一擊的人,比如,你剛剛說過的監察科的秘密探員,這些人可是連皇室都不知道的存在。”
格斯艾爾看著皇帝變得嚴肅的臉龐後快速的低下頭,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他低下頭就是掩蓋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