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從出生到現在,這是它最幹淨的時候了。
嗯,最髒和最幹淨,都在同一天。
等洗完,炕已經被細心的寧遠燒的暖呼呼的。
宋軟讓金花甩把毛甩得不滴水了,趕它上了炕。
金花幾乎把自己攤成了一灘液體,恨不得每一處都毫無空隙地緊貼在炕上,肚皮暖和了,又翻了個身仰躺著。
宋軟拿著老宋家的舊衣服當幹毛巾,在一邊給金花擦,一邊從系統商城買了兩顆寵物感冒藥,要喂給金花吃。
金花看著這從未見過的白白的東西,試探地用舌頭舔了一下,
呸呸呸!!
真難吃!!
金花嗖一下把頭扭開,腦袋死死地埋進了了爪子間。但這事不是它撒嬌耍賴就能躲過去的,宋軟強硬地給它掰開灌了進去。
金花抵抗不成,幽怨地嗚嗚咽咽。
終於等到它毛毛烘幹,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有餘。
不過其他人花費的時間也不短。
畢竟在現在的農村又沒有自來水,大冬天的洗澡本來就是個麻煩事,很多人甚至一個冬天就洗一兩次澡。
更別說現在要洗澡的都是因為全身上下沾滿了那啥,這個天氣又不能像金花一樣在河裡先沖個大概,只能一桶水接著一桶水地沖,那花費的時間,更是尋常洗澡不能比的了。
很快有人來通知宋軟,說孫婆子家的院子裡還沒徹底清理幹淨,於是把商談地點改到了大隊長家。
畢竟自家也算受害者,還是主要目擊證人,宋軟當然還是要去的。
被暖烘烘的炕烤得眼睛半閉不睜眼見就要睡過去的金花見宋軟收拾收拾要出門,懶洋洋地叫了一聲:“嗷?”
“我去看看這事怎麼處理。”
金花的眼皮子嗖一下睜開,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目光炯炯地就爬了起來。
它嗷得一下從炕上往下跳,緊跟著她到了門口。
宋軟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要跟著一起去嗎?”
“嗷!!”
它要去它要去!它吃了這麼大的虧,爬都要爬過去!
金花氣勢洶洶。
“那,行叭。”
想著金花也是這件事的主要經歷人員,啊不,虎員之一,又還遭了這麼大的罪,宋軟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她找了個麻繩系在金花的脖子,牽著往外面走。
金花一步一跺腳,指甲彈出來在地上咔咔劃,弄得爪子邊濺起一小片的冰花,虎臉耷拉著,看上去就跟□□大虎出街一樣,那叫一個二五八萬的霸氣。
後面,孫婆子一家子也跟著出來,吳建國繃著一張臉,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兩萬塊錢,孫婆子罵罵咧咧,看上去連路過的狗都想咬一口,就連鐵蛋,都被陳桂芬抱在懷裡,要死要活地跟了出來,趙為軍覺得自家丟了大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大隊長家的方向走,看上去各有各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