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牙不甘示弱,當場把袖子一擼開始戰鬥。
正好窩冬窩得無聊,想著怎麼活動活動手腳,來戰!
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雙方都很痛快。
這種小打小鬧對他們青山大隊的人來說不過是閑暇時的小遊戲罷了。
原本因貓冬沉靜下來的青山大隊因為宋軟的成績熱鬧了起來,而一封封通知書的先後到來,更是將這種熱鬧推向了頂峰。
宋軟的當然最先到,京大政法系;寧遠和她是前腳後腳,是隔壁學校的中文系,韓珍珍的就慢了不少,是南邊的一所高校,雖然名聲沒有前兩人的大,但地理位置好,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畢竟這曾經是位老爹親自給挖了蘿蔔坑,結果連田埂都沒摸到的大蠢蘿蔔。
——以上是韓珍珍同志的原話。
通知書到手的那一刻,韓珍珍抱著宋軟就開始嗷嗷哭了,一邊哭一邊感謝黨感謝中央感謝時代感謝宋軟——感謝一切她能想起來名字的人和物,連為她們的嘴光榮犧牲的幾只雞都感謝到了。
宋軟也是鬆了一口氣——她那最後那段時間昏天地暗的題海戰術到底是把胖鴨子趕上架了,花了那麼多精力,要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她也慪啊。
第一批本科生的通知書發完後,第二批就是是大專生了,這也引出個小插曲:
孫婆子家的三兒媳葉香考上了,但她男人不想讓她出去上學,但葉香也不是個好惹著,當場開大砸了一溜的盤子碗,鬧得那叫一個沸反盈天。
關於這件事的看法,村裡人也分成了兩波人,一波古墓派認為葉香一個嫁了人的女人,就應該安安分分待在家裡伺候男人孩子,跑出去上學不守婦道。
另一波開明派——主要由村裡的年輕人組成,認為上大學的機會太難得,應該去,兩波人自己就吵得不可開交,這段時間的村裡,那叫一個熱鬧。
而從來都是充當攪屎棍角色的王雪難得安靜了下來——她一個都沒考上。
這讓她十分的氣憤,不過她從來不內耗,要麼恨天底下的學校都不長眼怎麼不錄取她這個滄海遺珠,要麼恨當時的天氣太冷把她腦袋凍住了才沒發揮好,要麼恨高考出題人水平不行淨出些她不會的題才導致她落榜,簡直缺了大德……整個人就像個純恨戰士一樣,路過的狗都恨不得想咬一口。
不過宋軟沒有很在意,她現在忙著轉戶口,賣糧食換糧票。
韓珍珍的爸媽千裡迢迢地從家裡趕過來,先抱著女兒哭了一場,然後一把抓住了宋軟開始感謝。
捧在手裡養大的掌上明珠,雖然愛的濾鏡讓韓爸韓媽看自家閨女哪兒看哪兒好,但也正因為是捧在手裡,倆父母四隻眼睛一眼不錯地從小盯到大,對自己姑娘是什麼水平認識地更加清楚,當然能推測出來韓珍珍能考上大學離不開誰的功勞。
要知道他倆之前為了姑娘不下鄉特地挖得籮蔔坑,這蠢丫頭都跳不進去啊。
但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下了鄉遇見宋軟,他們姑娘也夠嗆能上大學,只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幫了自家姑娘這麼大一個忙,韓家老兩口也不是不懂禮數的人,當然也給宋軟準備了一些禮物——不是錢,要是給錢反倒有一種了斷恩情的意思在裡面——兩人準備的是一隻勞力士的金絲手錶。
在這年頭這可是友誼商店用外彙券才能買到的特供品,連這都願意送出來,足以看出老兩口的誠意了。
這禮物也提醒了懟精系統,它有點懊惱自己居然忘了這一茬,可翻翻自己的小倉庫,又感覺這也拿不出手那也不配,糾結再三,對宋軟道:
【你等我幫你搶點好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