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天不要我給你洗碗了?】
【那~~多~~辛~~苦~~你~~啊~~】
那掐著嗓子一波三折的調調,往臉上抹把粉就能上系統101大舞臺唱戲去了。
這個也是她的洗碗主力軍,可不能得罪。
宋軟熟門熟路地給這個在她腦海裡面跳著腳陰陽怪氣地系統順毛:
“哎呀呀,你之前幫我洗了那多次碗,這不是怕你累著嗎?”
懟精系統雖然炸,但是很好哄,聞言止住了話頭,半信半疑地說;
【真的?】
“那比真金還真!”
宋軟一邊說,一邊順手花了0.5個懟精值給買了一個棒棒糖,看上去很是真心實意的樣子:“之前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我每天下工了會有多累!”
懟精系統斜著眼睛看了一下粉紅色的棒棒糖,覺得有點醜,但是還是接過了嘎吱嘎吱地咬著。
一邊咬一邊說:
【哼,最最好是這樣】
要不說那些男人喜歡去賢惠的媳婦呢,宋軟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想。
飯熱菜香炕頭暖,吃完了四仰八叉往後一倒不用自己收拾,要到後世還有手機電視機解悶,多麼美好的日子啊!
宋軟舒服地眼睛眯了起來,寧遠小可愛甚至還貼心地從外邊兒洗了個兩個凍梨在盆裡化著端進來,看上去要不是凍梨主要是用來嘬汁的,甚至想削皮切片地喂到宋軟嘴邊,愜意的宋軟想要抖jio。
寧遠把家裡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又給好事餵了糧食,一切都弄好了,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現在回去吧蒜苗弄好了,明天給宋同志炒鹹肉吃。
他在心裡計劃著,順手給宋軟關上了門。
這會兒風還冷著呢,別把宋同志吹病著了。
真的是眼睛不知道被什麼玩意兒糊了,他也不想想,就宋軟那個一頓吃一桌的飯量,牛都不一定吃的比她多,哪兒有這麼弱不禁風。
這會兒宋軟已經啃完了一盤凍梨,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
這幾天在火車上,她是從早睡到晚,這會兒天色也還算早,她實在是睡不著。
宋軟在炕上骨碌過來又骨碌過去,硬是沒骨碌出一絲睡意,眼珠子一轉,壞水就從眼角眉梢冒出來了。
哎呀呀,哎呀呀,她這剛剛回來,不得拜訪拜訪她在這的最大靠山?再說了,明天她約了那麼多人在大隊部的禮堂裡分禮物,也算是個大型活動了,不得給大隊一把手彙彙報彙報?
——這都是正事!
正事!!
宋軟這樣一想,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從炕上翻起來,趿拉著鞋子竄下來,挺胸昂首地走到外邊放豆汁的打通邊上,“當當當”敲下一塊。
豆汁冰從中間裂開,那一股死魚爛蝦拌死老大爺的味兒就沖上來了,宋軟沒忍住yue了一下,嫌棄地把這塊豆汁冰放到一個大碗裡,然後從自己的特産堆裡隨意地巴拉巴拉,隨便找出來一點,夾胳膊下出去出去了。
特不特産的不是很重要,主要是她出去個把月回來不得先看看一把手啊,對啊,在華國,得講人情世故得嘞!
宋軟一邊在心裡唸叨著“人情世故”,一邊賊眉鼠眼笑得牙花子都出來了。
怎麼說了,笑得跟黃鼠狼似的,一看就沒安好心思。
宋軟挺胸昂頭,整個人理直氣壯地踢著正步走出了門。
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好事在驢棚裡大吃特吃,見到此場景把腦袋往食槽裡一埋,耳朵一抖一抖的,彷彿吃的無比認真,一點都沒察覺到宋軟的動靜似的。
半點看不見宋軟剛回來時的那副黏糊糊的親密之態。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看這飼養員就是不安分,這才回來多大一會兒,又要出去招貓逗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