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吃的吃多了嘴刁嫌棄,其他人卻是真喜歡,當場就有人對大隊長媳婦嘿嘿笑:“嬸子,我長身體吃的多,給我多打點唄。”
大隊長媳婦虎目一睜:“滾犢子,這魚是你撈的?”
咵嚓一下舀了個盆地,一勺打進他的茶缸子,又給他打了一勺雜糧飯:“走走走,後面的人不吃了?”
“對啊二賴子,打完了趕緊走,咱不吃了?”
二賴子被撅了個灰頭土臉,訕訕地抱著茶缸退到一邊。
對著缸邊嘬了一口,他那點不滿又煙消雲散了——他吃到了一塊魚肉!一塊有小拇指那麼大的魚肉!
乖乖,現在的生活是真好啊!
他滿足的眯起眼睛,細細地慢慢嚼。
其他人看他這副樣子,更是心中癢得急,不斷向前蛄蛹。
幹了一上午體力活確實餓,不少分到的魚湯的人往邊上的田坎上一蹲,當場大快朵頤起來,現場一邊吸溜咀嚼的聲音。
一部分實在心疼孩子的,強忍著著口水拿缸往家走,現在的小孩子都有個狗鼻子,遠遠就聞見了,高興得圍著大人的腿直蹦。
“魚魚!吃魚魚!”
而且因為大隊長媳婦確實也還算公平,除了提供魚的宋軟分的稍微多了一點外,大家都是平等的盆地似的一勺魚湯菜,連她的小閨女王杏兒都是一樣。
大家都少,那就沒啥好計較的了。
眾人其樂融融地蹲一起吃飯,吃到塊魚肉便故意把嘴吧唧得直響,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小宋知青真是真沒把他們當外人吶!
眾人一邊吧咂嘴,一邊感嘆道。
新來的女知青鄭秋月眨著一雙上挑的眼睛,打量坐在石頭上吃飯、不時從自己碗裡挑一點給韓珍珍的宋軟,問向身邊的田慧妮:“我聽著這個女的也是知青?”
田慧妮點頭。
鄭秋月有些不滿:“那我們才該是一邊的啊,她抓了魚不分給我們,全給這些泥腿子,有沒有點集體觀唸啊?”
田慧妮差點一個哆嗦打翻了飯:你敢指揮那個上能一拳打死野豬、下能捅飛人販子的煞神做事,語氣還這麼差,是不是不想活了?
沒瞅著她堂堂一個重生者都被迫蟄伏了嗎。
但鄭秋月自從下鄉後就一直和顧均三人待在一起,又自視甚高不屑於和隊員泥腿子們說話,對這些小道訊息並不清楚,還在嘀嘀咕咕抱怨。
田慧妮聽著聽著,笑了起來。
她正好看不慣這個以發小身份老黏著均哥的死綠茶,巴不得她去找宋軟那個煞神挑事,最好全身打成渣渣省得老扒拉著她均哥,當即溫和低垂眸:
“你別這樣說,咱們現在也是東風大隊的人了,和隊員們打好關系也是應該的。”
“呸!那她怎麼不和我們打好關系?”鄭秋月啐了一口,“我看她就是自甘墮落!”
其他人扒拉著碗裡的飯沒說話,但內心還是認同的。
雖然之前和宋軟關系不錯,但看宋軟又是打野豬又是抓魚的,他們明明才是更親近的自己人,得到的卻和普通隊員沒什麼差別,心裡當然不平衡。
只是礙於宋軟那逆天的武力值不敢多嘴,現在有個愣頭青願意打前鋒,當然最好不過。要是能叫宋軟回頭是岸痛改前非最好,不成也不是他們倒黴就當看熱鬧。
在一邊預設的支援中,鄭秋月氣焰更甚,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宋軟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