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趕來趙為民一個哀嚎,上去拼命把吳建國拉了起來。
他到底是個幹慣農活的男人,此刻又是拼了老命般使勁,到底是把人薅了起來。
白寡婦連滾帶爬地抱著兩個女兒縮到牆角裡,拼命擦自己的嘴。
她雖然有時候掙點外快,但,但,這是個女的啊,她還沒做好這個準備!
趙為民強顏歡笑地:“對不起啊白姐,葉香她不是故意的,她,她……”
“她”了半天,硬是編不出下面該怎麼圓。
不是故意的?
白寡婦出離憤怒了,這還不叫故意的,怎麼才叫故意的,拖上床扒衣服嗎?
她白寡婦雖然是幹這行的,但也不是一點底線都沒有!
吳建國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趙為民臉上:“多事的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像一個人獨佔白姐?憑啥,我才是幫白姐多的那一個,你個不要臉的小人!”
然後又涎著臉湊向白寡婦:“白姐,白姐,從前你的好我不知道,多虧了趙賤民叫我來給你挑水,我才能這麼深入地認識你、瞭解你,知道你的好,他也算咱的媒人,正好媒人也在,”
他說著,猛地向前一撲:“咱兩今天就入洞房吧!”
哎呦我的媽!
趙為民猛地一抱,好懸把原地起飛的吳建國攔截下來。
白寡婦被嚇得夠嗆,眼見著人被攔住,這才鬆了口氣,對趙為民怒目而視。
好哇!是你把鬼子引到這裡來的?
跟上來的村民們嘆為觀止:“我這是第一次看見,夫妻搶一女的啊。”
“要不說還是白寡婦有手段呢。”
“但是白寡婦看上去不樂意啊,這,這算不算耍流氓啊?”
周圍隨之一靜。
終於,有一個村民遲疑著說:“這兩個都是女的,應該也不算吧?”
天娘哦,他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這樣太刺激了!
圍觀的人多了,到底有人見多識廣:“這是不是吃了毒蘑菇了?我以前有個親戚,吃了毒蘑菇後就是這樣的。”
趙為民如夢初醒:“對對對,咱們今天吃的就是蘑菇,但我們還沒吃啊。”
跟上來的孫婆子跳腳:“好哇,我就知道這小賤人不安分,躲在裡面偷吃呢!活該啊她!”
周圍的人勸:“孫婆子,這事你就先放一放吧。”
他下巴朝廚房的方向一點,裡面吳建國正要死要活要和白寡婦雙宿雙飛,張牙舞爪地在空中不停蹬踢,反手哐哐直抽攔著他的腰不讓他上前的趙為民大嘴巴子。
“賤人,你這個賤人!憑啥不讓我親香我白姐?你就是嫉妒我和白姐交流多!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不得好死!”
趙為民全身連牙齒都在用力,半點不敢鬆手死死地抱著,生怕這癲子婆又竄出去,於是只能硬生生扛著耳光。
原本臉黑得像包青天,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抽成了關雲長。
孫婆子的臉一陣扭曲,望向說話的那人:“那該咋辦?”
“那還能咋辦,送衛生所唄。”
“去啥衛生院?去衛生院不花錢啊?老孃憑什麼因為這個小賤人花錢?!”孫婆子激動得唾沫橫飛,雙眼瞪得宛若銅鈴,一副要生吞說話那人的表情。
於是又有人出主意:
“我聽說,聽說啊,吃中毒了不去醫院的話,有這麼個方子……灌金汁,吐出來就行。”
“啥叫金汁?”聽起來還蠻金貴啊。
“呃,就是大糞。”
“啊這……?”
“咦惡……”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