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
做她們這一行的確實會經常被一些挑剔的客人刁難,但她們也明確規定了不能和客人起衝突,也要滿足客人一切需求。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柔好說話的女人居然是會刁難人的。
於是王麗只好悶著一口氣,又重新幹了一遍。
這次她學乖了,換好後立馬開口道:“女士,已經換好了。”
結果對方又是當著她的面往新的被單上潑紅酒讓她重新換。
就這麼來來回回換了五次,王麗受不了了,她忍無可忍:“女士,請您不要拿我做消遣。”
王麗心中怒罵:這女的是不是有精神病,沒事來折磨她。
文秀輕笑一聲,剛剛她又往自己的杯子裡續了一杯酒,然後直接端著酒瓶,走到王麗的面前。
王麗有些害怕地退後幾步,明明對方不比她高多少,卻覺得對方居高臨下的樣子格外有壓迫感。
“那怎麼了?”
文秀舉起手,將手上的紅酒從她的頭上往下淋。
王麗被這一刻嚇傻了,直到頭頂冰涼的紅酒順流而下,流到了臉上身上,她這才尖叫出聲,下意識揮手甩開了對方的手。
直到酒瓶砸向旁邊的大理石臺面,玻璃碎了一地。
王麗閉著眼想要擦掉臉上的紅酒,卻不小心被腳下剛剛換下的床品絆倒在地,她下意識用手一撐,卻按到了一塊尖銳的玻璃。
“啊!”
王麗伸手一看,血肉模糊。
她驚恐抬頭,看向文秀。
“你......你......”
文秀卻舉止優雅地端起剛剛續的酒杯,隨手晃了晃:“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王麗瞪大了雙眼。
“我以為訂這個房間,會讓你想起來什麼。”她輕抿了一口,感受紅酒從舌尖滾到舌根最後從喉管滑進胃裡。
可惜這酒浪費了這麼多。
王麗覺得對方實在是莫名其妙,她死死地盯著文秀,不明白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
直到女人的面孔越看越眼熟。
文秀坐在一旁的軟椅上,翹著腿,似笑非笑地看著王麗。
“沒想到你後臺還真硬,居然能一直待到現在。”
對方那雙柔和的杏眼越看越熟悉,彷彿和過去的某個記憶重合。
王麗渾身都開始顫抖。
“你......你是文秀!?”
不可能,文秀明明是個瘦瘦巴巴的黃毛丫頭,窮的連一支像樣的口紅的買不起,休假的時候還要出去找兼職做,怎麼會住得起幾千一晚的酒店!
文秀笑了笑:“想起來了?”
“七年不見,你的長相倒是沒什麼變化,我一眼就能認出你。”
想到自己曾經對文秀做過什麼,王麗有些崩潰,她大喊著:“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文秀頗為不解:“明明是你害了人,為什麼還一副受害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