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一查監控，清清楚楚地看到，譚清妃把一管透明無色液體倒在了葉之曖做好的衣服上。
她搓了搓手：“小曖，這次的事，是二舅媽沒辦好，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滿足你好不好？”
柳夢雅鮮少會有這般勢弱的時候。
但這話，葉之曖聽著並不太高興。
這是在哄小孩子。
她直接道，聲音軟軟的：“是清妃做的嗎？”
柳夢雅一直知道葉之曖非常聰明成熟，本不想瞞她，但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猜到了。
她立刻意識到剛才說的話不太合適，急忙解釋：“小曖，你別誤會。我不說，是害怕你們姐妹之間産生嫌隙，並不是我想包庇妃兒。”
葉之曖沒應聲。
柳夢雅有些受傷：“小曖，我不信你感覺不到二舅和二舅媽有多喜歡你，疼你！我們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和妃兒不合。”
“二舅媽是不想我把這件事告訴外祖父母？”葉之曖很是平靜的問。
柳夢雅愣住。
她看人向來很準，葉之曖雖然性子孤冷，但講責任、有擔當，天賦又如此之高，譚家的未來，有她可期。
除去這些原因，她本身就十分喜歡葉之曖。
她以為，葉之曖離開家鄉、離開父母，孤身一人來到譚家，她對她這般好，葉之曖多少會有所感動。
她們之間的距離也走得越來越近。
但此刻看葉之曖的反應，她才終於明白，對方並沒有真的把她當做一家人。
她們之間，遠沒有她跟子爵夫婦二人的親暱。
事實上，葉之曖對她的接受程度已經算很高了，但她畢竟有輕微的宇宙獨孤症，讓一個人走進她的內心，很難。
柳夢雅忍住胸腔的澀意，柔聲說：“小曖，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也會跟母親說的。妃兒做出這樣的事，我作為她的母親，很抱歉也很內疚，是我沒把她教好。如果你不想原諒她，我也能理解。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柳夢雅匆匆離開，葉之曖卻覺得心中莫名有些發堵。
譚菊和譚蘭相互對視一眼後，默默退了出去，給葉之曖一個獨處的空間。
“滴—滴—滴”光腦突然響起視訊的提示音。
是葉之恩，她跟譚芸基本上是隔一天就會視訊一次，但她父親主動找她的次數並不多。
她接起來，笑道：“父親。”
看見他英俊熟悉的臉龐，葉之曖只覺今天受到的委屈被什麼撫平了。
葉之恩雖然不常主動跟葉之曖聯系，但每次譚芸視訊的時候，他都會出鏡。
自家的孩子自己清楚，雖然葉之曖在笑，但他一眼就看出來她此時心情不太好。
他略有猶豫道：“聽你母親說你今天表演了《飛天》，看你這個表情，難道是出醜掉到了地上，沒飛起來？”
葉之曖：“......”
他父親這個毒舌脾氣，什麼時候能說點好聽的！？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葉之曖胸腔中的抑鬱一掃而空。
ps：紀小公主單方面會錯意啦~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