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等沈既白再愛上自己的時候,但他不接受一段感情以這樣的方式告結。
一個國家重點培養的大人物,每天風雨無阻的等在樓下,等待一個被原諒的機會。
但他好像不知道,曾經也有幾個男人渴望能再次被愛上,但,消散的感情就是消散了,破鏡難以重圓。
沈既白說他要離開這裡,帶著受傷的心,和母親,去一個沒有外人打擾的地方。
他們需要放空心,去享受生活了。
愛情這東西是毒,沾的多了,每一次都沒有結果,雖然也就怕著去觸碰了。
方吟年不死心,甚至不惜搬出自己的易感期的事情,來挽留沈既白。
但少年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困住我嗎?”
“方吟年。”
只是這幾個字,卻讓人覺得渾身冰冷。
沈既白是一個人悄悄離開的,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甚至是哪天離開的訊息。
哪怕他們早就打好招呼,一旦少年離開就要通報,但對方還是人間蒸發了。
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
就和之前一樣。
只有等到他願意出現的時候,他們才能找到他。
方吟年其實有過怨恨。
哥哥不是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他嗎?
可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離開,甚至沒有告別。
直到某天他喝醉酒,依舊躺在少年曾經住過的屋子外,對面的門開啟了,是伯樂圖。
他的表情很厭煩,伸手揪著方吟年的衣領。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樓道的光線很暗,落在兩個人的臉上,明暗交織著,鮮明憤怒的情緒,一瞬間沖上腦袋。
方吟年毫不客氣揮了一拳過去。
“滾!”
對方沒躲,生生捱了這一拳,空氣裡充斥著劇烈的喘息。
伯樂圖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和光線共鳴,不斷的震動。
“聯系不上他,覺得很受不了?”
“方吟年,你真的很自私。”
男人眼眶猩紅,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方吟年的臉。
“你的童年不幸,你缺少愛,所以就要別人無條件的來包庇你?”
“你在國外那段時間,他有得到你一丁點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