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死你了… 我這人就是嘴笨,但沒有壞心的。”
“這些天在家裡待的坐立難安,終於謝天謝地,白白你還是平安回來了。”
裴媽媽甚至沒把目光放在背後的裴刑身上,拉著沈既白進了客廳。
這是屬實難見的。
平日裡兩人回來,裴媽媽都是全程無視沈既白拉著裴刑說個不停。
今天這是眼睛真的出問題了?
把自己當成裴刑了?
沈既白有些尷尬。
他想要把手抽出來,裴媽媽卻是更加熱情。
“今天特意給你熬了湯,好喝的緊,趕緊來嘗嘗……”
沈既白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女人大力的扯進了廚房。
連求救的機會也沒有。
裴刑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了二樓的房間,下樓的時候皺著眉。
和端著一個比臉還大的盆的少年對視上,對方臉上寫滿了苦大仇深。
裴刑嘆氣。
把碗接了過來,沖廚房的方向喊:“這東西太油,他不喜歡喝。”
說完便一口把湯喝了下去。
房屋內被陽光籠罩的光線恰巧露出一隻角,試探性的點了點裴刑的臉頰。
有一片格外的明亮。
他將碗放在了桌上,拉著沈既白的手轉身。
“我們上去休息,等吃飯了再叫我們。”
把人帶上去躲清閑。
裴刑知道出院後這次的同居是迫不得已的,所以他只能想辦法讓沈既白和媽媽不待在同一圖層。
盡量避開些。
少得叨叨。
在廚房打轉的裴媽媽這次倒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把碗放進了廚房的洗碗機,她盯著面前的水池在發呆。
眼睫眨的飛快。
接下來的這幾天,裴媽媽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每天話語都圍著沈既白,把人誇成了一朵花。
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但每天不變的都有一碗大補湯。
沈既白不喝,又不好拂了人的面子,自然全都進了裴刑的肚子。
在這段時間的悉心照顧下,沈既白身體恢複的飛快,身上傷口的痕跡差不多看不見了。
人又被迫胖了一圈。
顯得更加柔軟可愛。
時間晃得很快,沒有人作妖日子過的自然是舒適的,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沈既白的任務只負責增肉,偶爾會試探的問——
我是不是胖成球了?
這天,天氣很好,和一家子人湊在一塊兒,和往常一樣坐在餐桌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