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胖了些,看著更加嬌軟了。
面板更白,嘴唇很紅,就是看不見那一雙漂亮的眼睛。
男人穿著一件平時風格極為不搭的白色poo衫,平日裡常戴著的眼鏡摘了去,把人周身冷淡到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收斂了起來。
和前幾天的樣子判若兩人。
按照沈叔叔的思維來說,他殷勤討好的方式很簡單。
沈既白現在喜歡什麼樣的,他就是什麼樣的。
溫柔的,儒雅的,貼心的……
但,沈既白看不見了。
沈欽州將視線收回來,他知道自己過於赤裸的目光讓對方有些不自在。
仰頭,光線又被風吹散,碎在寬大的肩膀上。
點點沾在了墨色的瞳仁裡。
“是我。”
聲音落下。
沈既白不說話了,他抿著嘴,臉上乖巧恬淡的笑收回來,表情極其嚴肅。
靜默片刻,不說話,只是搖著輪椅的輪子,準備離開這裡。
動作還未進行下去,手腕先被捉住。
男人的掌心很熱,熱度順著腕部的血脈蔓延,滾燙了全身。
“別走。”
聲音像哀求。
“我真的…很想你。”
沈欽州的手慢慢松開,低垂著眉眼,蹲在地上,他把手腕上帶著遮擋住腕部猙獰傷口的佛珠手串取下來。
仔細小心的戴在了沈既白的手腕上。
“這是我在福光寺求的,能保你平安。”
福光寺。
沈既白聽說過這個寺廟。
不收錢財,只求心誠。
保平安的佛珠串需要從山腳三叩九拜爬上山,再跪在大殿誦經三日才能求得。
曾經有人出千金萬兩也得不到一串。
空氣沉默片刻。
沈既白沒動,卻能感受到男人重新燃起火光的視線。
風吹過。
淩亂了少年的發絲,他手腕上的珠串冰涼,帶著輕微的木質檀香味。
對方的聲音依舊很輕。
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風吹散。
“別再受傷了,沈既白。”
沈欽州站起身,目光深深落在沈既白身上,他沒說話,表情卻像是說了千言萬語。
時間遊過的漫長,從身邊擦過去,邁進了樹葉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