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也已經開學。
兩個人各自在忙各自的活,但總之在某個時間會彙為一點。
裴刑每天準時下班,會來接沈既白回家。
他們過著普通小情侶該過的生活,一起出去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聊天。
也會在寬大的街道,不顧周圍都是來往的人群,肆無忌憚的擁抱。
哪怕迎來周圍奇異的目光,也絲毫不在乎。
裴刑覺得自己在養花。
養一朵嬌氣的玫瑰。
他將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溫柔都用在了這朵玫瑰上,看枯敗的花朵漸漸充滿活力。
被澆灌的愈發漂亮。
而對於沈既白來說,卻是讓他苦惱的事情。
男人付出的太多。
在感情當中極為單純,一旦確立了情感,就義無反顧到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
上交工資卡,給沈既白買衣服,製造節日浪漫,甚至去學了做菜。
在這樣精心的照顧下,沈既白難得的胖了十斤。
他本身就很瘦弱,身上添了些肉,氣色也好了許多,看著愈發的俊秀漂亮。
哪怕站在校門口等人來接,也能收獲無數路人回頭的視線。
這是一朵漂亮的花。
他盛開了。
感情的突飛猛進,是在十一小長假。
兩個人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沒有任何外在的聲音來汙染耳朵。
裴刑開車,帶著人去了遠在最北方的內蒙古。
沈既白看不見,裴刑就握著他的手,帶他去感受。
感受騎在馬背上肆意吹拂過臉頰的風。
感受落在身上的暖陽。
感受茂盛青綠的草。
感受肆意的人生。
在那時,裴刑不再是一個身負重任的,肩負著家族使命的男人。
他只是沈既白的愛人,放肆的拉起他的手,在整片廣闊無垠的草地奔跑。
他們去追光。
去守著日落。
因為他,沈既白得到了失明以來最好體驗的一次旅遊。
他甚至不會忘記,並且,永遠的烙印在記憶當中。
淩晨四點,被裴刑叫起。
對方不嫌累,他們穿著情侶的沖鋒衣,男人揹著他,迎著遠方即將升起的日落。
找了一處最高的點,恰巧能夠將日落捕捉在眼底。
裴刑將攝像機架好,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按下了倒計時的快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