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舒服,難得不是單一的燥熱或者冰冷。
外面出了太陽,陽光穿插在樹葉的間隙當中,在地上落下一個又一個黃色的洞。
有風拂過,將那好不容易在地面上積攢起來的一點熱意吹散。
沈既白醒來的時候,裴刑就已經將早餐買好了。
簡單的豆漿配油條。
裴刑親自喂進他的嘴裡。
男人似乎格外熱衷於幹這一系列照顧人的事情,吃過早餐之後,又捏著沈既白的手指把玩。
兩個人挨著,肩膀靠著肩膀,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不知道聊到哪去了,沈既白卻是突然頓了一下,隨後扭頭。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親密了些?”
近在咫尺,呼吸交錯。
只要裴刑一低頭,就能清楚捕捉到沈既白的唇。
按計劃,要想攻略直男,建立了肢體接觸之後,得讓他自己打破直男的刻板印象。
所以,沈既白才突如其來在閑聊當中插進這一句半開玩笑一樣的話。
聲音落下,裴刑迅速轉頭,他的耳垂很紅,不去看沈既白帶笑的臉。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呃…你的指甲有些長了,我幫你剪一下。”
這男人有個毛病,一尷尬就閑不住。
典型賢妻型……
沈既白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對方立刻回答,只是想要在對方心裡紮下一個根。
讓他自己問自己,這到底算什麼?
和同性好朋友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病床靠著窗戶,陽光恰巧落進來,灑在潔白的大床上。
裴刑捏著沈既白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很好看,指甲圓潤,手指纖長,面板很光滑,沒有過分粗糙的紋路,唯有中指側面生了個繭。
“你手上哪來的繭?”
裴刑問。
沈既白閉眼睛靠在靠背上,他另一隻手頗為愉悅的輕輕的敲打著床面。
“我以前是學畫畫的。”
“我握筆的姿勢不正確,發力不對就起了繭。”
聲音輕輕落下,伴隨著指甲剪去掉指甲咔嚓的聲響。
裴刑剪的很輕,沒有剪到肉,也幾乎沒有什麼感覺。
一雙手很快就剪好了,沈既白把手收進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