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一次的拒絕,也有可能,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婚禮。
“你喜歡他嗎?”裴星野的聲音響起來,伴隨著清冽的風。
沈既白將盲杖收起來,他垂下視線。
“這不重要。”
又是安靜。
沈既白將盲杖遞給裴星野。
“這是你之前送我的,現在還你。”
“我們之間需要分的這麼清?”裴星野沒動。
沈既白抿嘴:“不需要嗎?”
“……”
風聲變得尤為明顯。
計程車很久都沒有來,沈既白攔車的手有些冰,他能聽見系統提示關於裴星野的虐心值在不斷的上漲。
恰巧此刻有車停在了路邊,司機將車窗降下來。
“坐車?”
沈既白點頭,轉身,把盲杖塞進裴星野的手裡,抬開步子往下。
面前有個臺階,沈既白踩空了一腳,內心暗罵多此一舉。
卻被攬著腰,身子撞進男人的懷裡,裴星野的後背撞在計程車側門。
唇擦過男人的下顎。
“你需要我。”
他的聲音篤定。
沈既白皺眉,站穩了身形,推開對方。
頭頂的路燈將兩人籠罩住,沈既白拉開車門,他背對著裴星野,男人恰巧將他通紅的耳垂收入眼底。
一邊沉默等待的司機:……
有人為我發聲?
所以,我是他們pay的一環?
後座車內很安靜,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司機師傅總是透過後視鏡觀察著背後的兩位。
裴星野閉著眼睛休息,而剛才被少年擦過的下顎隱約傳來清晰滾燙的熱意。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橘子香,熟悉的,是這些天在記憶裡來回盤旋的味道。
回到家的時候,裴刑和裴爸爸已經回來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裴媽媽在哭。
“我真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想著他把阿野帶回來……”
裴刑抬手捏了捏眉心,他的表情有些煩躁。
“他已經結婚了,你不是最清楚嗎?”
“……”
別墅的門被摔上,客廳裡幾人一起安靜下來,裴刑扭頭,看見捏著盲杖的沈既白。
要說這棍子他是不想接的,但下車的時候對方又強行甩出來,放在了他手裡。
已經到門口,沈既白懶得和裴星野拉扯,便有些不情願的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