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為什麼家裡人這段時間忙著在處理一些事情,甚至自己恰巧被組織外派出去出差五天。
是把他當傻子玩嗎?
陷入安靜的客廳,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色彩紛呈,像是在白牆上潑上的墨,各種色彩混為一塊,淩亂不堪。
“解釋什麼?”
裴星野站起身,努力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最後還是吼出了聲。
“你玩我呢?”
男人的雙手支撐著桌面,纖長白皙的指尖劇烈的顫抖著。
洶湧的情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沖翻,情緒的惡魔在肆意叫囂著。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這二十幾年來的委屈在此刻洶湧的擠出來。
多嘲諷,多可笑啊!
裴媽媽在這個家裡,針對她,不順從她,不理解她的人,卻被小心翼翼的對待。
理解她,關心她的自己,被當成小醜一樣玩弄。
搞什麼,搞討好型人格?舔狗人格?
“你明明知道的。”
裴星野眼眶一紅,眼角積滿了酸澀的淚,隨著他說出這句話,化為一滴晶瑩。
裴媽媽也從座位站起身,慌亂的繞過桌子,伸手拉著裴星野的手臂。
“阿野,媽媽真沒想這樣,是那個道士,他說了必須得這樣……”
“我只想你們好好的……”
女人自顧自的說著,說完情緒率先崩潰,雙手合攏,捂著臉痛哭流涕。
肩膀不斷的聳動著,和空氣劇烈的沖擊,將周圍的平靜攪成一團亂。
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帶著極其壓抑。
哭泣和怒火攪和在一塊,曖昧不明。
裴刑看著這場混亂,微微皺了皺眉。
他隱約猜出了些什麼,目光幽幽的盯著裴星野。
“你覺得有意思嗎?總打著為我們好的名義,幹出傷害我們的事情。”
裴星野轉身,他雙手捏著裴媽媽的肩膀,格外嚴肅的再次說出這些話。
“那道士就是個騙子,他的話不能信。”
“你總說,是為了我好,在我的事情上千般萬般不肯,在哥哥的事情上就能順從?”
“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男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融化進纏綿無盡頭的哭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