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我沒用很大的力氣。”
沈既白扭頭:“行,是我自己嬌氣唄。”
他低頭,黑色的頭發上還沾著水珠,水珠滴落在肩膀上,順著襯衫的紋路往下滑。
“那人你認識?”
霍思安離開前確認了一遍。
沈既白搖頭,嘴唇開合一下,下巴的紅和嘴裡的話顯得整個人愈發可憐兮兮。
“我前段時間出了車禍,沒了記憶,那時候他沒在,也是最近才遇見的。”
“那需要他留下陪你嗎?”
霍思安又問。
沈既白瘋狂搖頭:“不要。”
那家夥的眼神明晃晃要吃了自己。
隨後,浴室陷入了徹底的安靜,男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單手將浴室的門關上。
最後一句話又飄了過來。
“天氣有些冷,別泡太久。”
又關心自己了。
沈既白覺得這人很矛盾,明明剛才那樣子恨不得要把自己殺掉,現在又突然溫柔了下來。
稀奇古怪的。
沈欽州被攔在門外,多次想要沖進去,還是被門口的保鏢阻攔住。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面前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霍思安從裡面走出來了。
他將外套穿在身上,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隔著保鏢,冷冷盯著沈欽州。
“沈總以後撒謊麻煩打下草稿,漏洞百出。”
嗤笑一聲。
“他說不認識你。”
霍思安歪了歪腦袋,黑色的頭發擦過他的耳垂有些癢,那裡剛才被某人捏在手心裡的溫度還沒有散去。
他挑了挑眉。
“而且,如果是男朋友,據我瞭解,沈氏還沒有到破産的地步,沈總就這麼放心你年紀輕輕的小男朋友,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上班?”
“撿便宜,不是這麼撿的。”
霍思安轉身,保鏢將他護住,背後的大門用力的合上,除非少年主動從裡面走出來,外面的人沒辦法進去。
他擦過沈欽州的肩膀,沒理會背後男人黝黑到滴墨的臉色。
沈欽州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被形容成猥瑣的守在酒吧撿漏死肥宅的樣子。
憋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