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又冷血。
沈既白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有牽扯?
男人下意識將少年往自己身後拉,但對面的人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霍思安眼神淡淡的,他瞥了一眼沈既白泛紅的臉頰。
“畢竟是在我的場子,麻煩沈總自證一下。”
沈既白此時此刻腦子暈乎乎的,明顯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只是覺得渾身滾燙,腦子裡像是用開水沖泡後的芝麻糊,混成一片。
漂亮的眼睛微微掀開,恰巧和麵前一雙藍色的眸子對視上。
霍思安皺著眉毛,總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看得人窩火。
沈既白覺得抓住自己手腕的兩隻手都格外結實有力,手腕很疼。
就順著自己心裡的第一想法,把兩個人的手都甩開,突然伸手扯住了霍思安一絲不茍的領帶。
男人的身高很高,比沈既白高出了一個腦袋,由於被迫扯著領帶,身體微微往前傾。
少年溫熱的氣體噴在他的下巴上。
“你很狂嗎?兇什麼兇!”
沈既白由於拉扯對方領帶的力氣沒控制住,身體不穩的往前倒過去,緊緊揪著那根領帶做支撐。
面前男人的臉色變了變,額角青筋暴起。
“鬆手,你想弄死我?”
沈既白果然聽話的松開了手,然後毫不客氣伸手揪住了某□□大佬的耳朵。
“討厭鬼!普信男!誰稀罕你!”
“要不是,要不是你是君君的哥哥,誰願意搭理你!”
聲音落下,沈既白的腦袋也靠在了霍思安的胸口。
頭頂抵著,另一隻手還揪著對方的耳朵,就是這個姿勢,然後另一隻手開始毫不見外的在自己身上亂摸起來。
嘴裡小聲嘟噥著。
“熱……”
沈欽州臉上的表情黑了又黑,準備把少年拉開的時候,就看見霍思安一把把人抱了起來。
“我樓上有休息室,我現在打電話喊醫生過來。”
他交待了一句。
意思是讓沈欽州放心,要是對方想跟著來,他也不介意。
為什麼要把人帶走,其實任何一個人的死活都不關霍思安的事情,但,就在剛才,少年動手動腳的時候,領口的項鏈掉了出來,他清楚的看見了項鏈吊墜的模樣。
再加上對方嘴裡囔囔的那個名字。
霍思安需要把這一切都弄清楚。
男人離開的背影很快就消失,沈欽州獨自站在洗手間門口。
頭頂的燈光落在他黑色的頭發上,他感覺心髒處像是被揉成了一團。
明明在以前,他也擁有過愛情的,少年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但現在,卻是什麼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