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把門重重的甩上。
審訊室裡一片安靜,坐在主位上的老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緊,在自家兒子哭喪著臉站起身的時候,又毫不客氣,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惹誰不好?你他媽惹三哥的人?”
“你要是以後還想有這樣的安生日子,給我夾起尾巴做人!”
說完張軍和背後的男人一起離開,審訊室裡只剩下張鍇的嚎叫。
“啊啊啊啊!”
“不是他說三哥混吃等死算個屁的人物的?關我屁事啊!”
張鍇還在罵。
旁邊老警官想捂他的嘴,對方狠狠的瞪他,罵的更大聲。
“裝!媽的,一群裝貨!”
“怕就怕!吹他媽個屁的牛皮!”
氣的口不擇言,陰陽怪氣學張軍說話。
“他不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算什麼人物?耶耶耶耶……”
審訊室的門又被推開,離開的張軍去而複返,又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張鍇的臉上。
“閉嘴!”
這些徹底老實了。
老警官在旁邊看天,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夜晚,僻靜的小路上颳著陰冷的風。
晝夜溫差較大,白天還是陽光普照,夜間溫度就降了下來,霧氣浮在整條小路上,模糊了遠處的建築物。
警察局外一溜的豪車,霍思安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彎腰進了中間的一輛車,片刻之後,車窗降落下來。
他扭頭盯著站在馬路邊發呆的少年。
“上車。”
沈既白小碎步躥上了車,坐在後座,和旁邊男人並肩。
可以聞見對方身上清冷的男香。
車輛逐漸開動,霍思安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車廂裡陷入了長久的安靜。
沈既白縮在角落將襯衫的扣子扣好,然後抬手把襯衫還給了對方。
“衣服給你,謝謝。”
少年微微抬著腦袋,漂亮的小臉上還帶著沒有褪去的紅暈,纖長的睫毛沾著點晶亮的水光,隨著眼睛的眨動撲閃著。
車緩緩開過,路燈的光線落在少年的小半張側臉上,無可否認,這張臉很對霍思安的胃口。
他透過後視鏡看著少年的臉。
片刻後,才開口。
“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男人問。
他藍色的眼睛反射著旁邊的光線,看人的時候似乎要從對方的眼睛望進心裡。
“說實話,犯不得以身入局。”
“這很危險。”
旁邊的人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拍了拍司機的靠椅。
“麻煩把我停路邊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