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就見男人微微抬了一下手杖,“今天是張總的場。”
包廂的門再次合上,空氣又陷入了一股長久的安靜當中。
呼吸聲交纏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沒有人開口說話。
其他人都下意識低垂下了腦袋,略顯臣服的姿態。
那位三哥,只是將手杖遞給了旁邊的保鏢,隨後將自己的手從黑色手套裡抽了出來。
他幾步跨到沙發前,微微揚了揚下巴,旁邊跟著的保鏢不知道拿出了從什麼時候準備好的濕巾,將沙發真皮表面擦拭的幹幹淨淨。
彷彿剛才坐在這上面的張鍇是什麼惡臭的垃圾。
直到坐下之後,才聽見男人輕輕的笑。
“不好意思,絕對沒有嫌棄張總的意思。”
“只是霍某潔癖。”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語氣卻絲毫沒有歉意,反而透著點懶洋洋的味道。
張鍇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諂媚的笑了兩聲,端起桌上的酒。
“是我忘了給霍總留的位置……”
“我自罰一杯!”
隨後深吸一口氣,舉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口。
這杯酒不是剛才沈既白倒的那種度數低的紅酒,而是烈酒。
三哥的規矩,敬酒只能用威士忌。
地位比不上張鍇的其他人都說在角落裝聾作啞。
坐在沙發中心位置的男人,散漫的叼著二郎腿,修長的指尖一下又一下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膝蓋。
在酒杯放下之後,輕輕笑了一聲。
“張總,你太見外。”
說著最客氣的話,卻絲毫沒有饒過對方的意思。
沈既白在觀察這位傳聞中笑面閻羅的性格。
猜不透。
無論是從語氣,還是從他處事的態度,滴水不漏,壓根找不到一丁點的漏洞。
這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包廂裡很安靜,其他人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沈既白進去的路被堵著,又不可能坐在霍思安的旁邊。
他抿嘴,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
男人抬頭看過來,在所有人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輕輕抬了抬腿。
沈既白擦了過去,大腿避免不了和男人的腿觸碰上,徒增了點曖昧。
但少年卻避嫌的快,迅速坐到了裡面,也不看人,就低著頭老實的倒酒。
張鍇看見三哥對於包廂裡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便又大膽了起來,一邊笑著舉杯,說是喝酒,實際上霍思安沒多賣他面子,都是懶懶的沾一口酒。
張鍇喝得多。
後面的話題慢慢往最近的事件上引,張鍇的手也不安分起來,旁邊少年的香味似有若無探過來的時候,突然一把拉住了沈既白的手腕。
笑眯眯的突出一張肥厚的大唇要親下去。
沈既白煩躁的皺眉,往後躲,不小心碰著旁邊男人的胳膊,少年扭頭,眼眶微紅的道歉。
明顯是被調戲了的楚楚可憐的良家婦男形象。
周圍的人看著我見猶憐,他們三哥卻不為所動,還往旁邊躲了一下。
沈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