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欽州壓根沒理。
男人步伐穩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旁邊小女生小碎步跟著,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真對不起。”
“醫藥費我會承擔的。”
沈欽州臉色不是很好看。
懷裡的人在小幅度的扭動著,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情,隱約是為了昨天那一場架。
他在替司雲崢鳴不平?
知道那家夥是個什麼樣的混蛋嗎?
“別動。”
沈欽州本就因為這一系列糟心事憋悶的不行,再加上少年一點自尊自愛的意識也沒有,就懲罰意味的在對方屁股上拍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
懷裡的人徹底不幹了。
“我討厭你!我不認識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沈既白不管不顧的一把推開了對方,直接從人身上跳了下來。
膝蓋上的傷有些嚴重,在跳下去的一瞬間便腿軟栽在了地上。
沈既白屁股又是一痛。
整個人煩躁的要命。
“你滾蛋!”少年罵著。
旁邊跟著裝鵪鶉的少女有些沒料到突然生出的變故,侷促不安的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
最後略微尷尬的往旁邊退了一步,又出於道德感不得不守在這兒。
只看見剛才抱著少年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恐怖的不行。
像要殺人。
轉頭,在她以為對方要動手的時候,男人只是蹲下身,耐心的哄著。
“你現在傷的有些嚴重,可能扭著了,你自己沒辦法走。”
“他現在指不定還在哪裡樂不思蜀,你第一次學騎馬,他到底哪來的心把你丟在這裡的?”
“不準你說他!”
沈既白恪盡職守,秉承著每段感情終於一個攻的舔狗形象。
臉上的表情有些兇。
冰涼的風吹過來,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下去,這一片被籠罩在陰影當中。
才開春,還是有些刺骨的寒風。
沈既白臉頰被吹的通紅,鼻頭也是粉色的,看著嬌軟又可愛,眼睛裡流轉著晶瑩的淚水,卻堅強的要落不落。
明明以前最嬌氣了,哪怕輕輕磕了一下也要安慰好半天。
但現在,卻是強忍著情緒,似乎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但外人是誰?
沈欽州突然想到什麼,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幾顆糖,手心開啟,晶亮的糖果在蒼白的手心裡形成鮮明的顏色反差。
男人的聲音沙啞。
“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