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什麼身份警告我?”
“備胎?還是單相思?”
陸景和挑起一邊的眉毛,嗤笑了一聲。
“好可憐。”
“你他媽欠揍!”祁陽本就鬱悶,還被這樣一刺激,抬起拳頭就毫不客氣的揮了下去。
兩個個子相當的男人在臨近籃球場的拐角扭打在一塊兒,而另一邊已經逃走的當事人還渾然未知。
距離開學已經過了小半個月,沈既白今天是第一次回家。
沈家的別墅屹立在一片茂密的樹林當中,這一片離市區比較近,地段是最好的。
沈家夫婦不知道又去哪裡浪漫了,沈既白回到房子裡的時候,只看見在廚房裡忙碌的保姆阿姨。
李阿姨在沈家照顧了很多年,算是從小看著沈既白長大的。
小時候的沈既白是很親近她的,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經過了青春期的蛻變,少年的性格就愈發的古怪。
讓人琢磨不透。
不僅僅和家裡的人疏遠了,就連和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保姆阿姨也漸漸沒有了交談。
沈既白上樓的步子頓了一下,他突然走到了廚房邊,若無其事的倒了一杯水。
“…李姨,我想喝你熬的梨糖水。”
原本在忙著擦桌子的李阿姨,捏著抹布的手頓了一下,吃驚的看著靠過來親近自己的少年。
“白白,你不是說你最討厭喝的嗎?”
“我喜歡喝的。”沈既白放下手中的茶杯,“住在學校這段時間,我就想念李阿姨的手藝!”
沈既白臉頰上帶著點小,被窗外陽光照的可愛柔軟。
像是又變回了小時候柔軟的小包子。
李阿姨最容易心軟了,聽到這樣的話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抹布。
“好,李姨給你煮!”
在煮梨湯的過程中,沈既白一直都很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少年人好像又長高了些,褪去了小時候的稚嫩,出落成一副青年人的樣子。
他無聊的在擺弄手機,梨湯端上來的時候眼睛亮了亮。
在喝湯的過程中,兩個人相對無言,李姨滿眼的慈愛,她猶豫了一下開口。
“白白,李姨知道你沒有抄襲!”
沈既白低垂著的眉眼微微挑了挑。
他本來只是試探一下,結果真等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李姨,現在說再多都沒有意義了,我沒有證據證明我自己是清白的。”沈既白把李湯一口喝了,也許是梨湯的熱氣蒸騰的眼圈有些滾燙,微微泛著點紅。
李姨看著少年要落淚的樣子怎麼都有些不是滋味。
“證據……”
她突然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手。
“白白,你那副畫的草稿我好像拍了照片的。”
李姨翻動著微信聊天記錄。
她記得沈既白畫出這幅畫的時候草稿意外掉進了垃圾箱裡,在收拾畫室的垃圾桶的時候,她還特意將這幅草稿拍照找沈既白確認了一下的。
李阿姨翻動記錄的手停在了某一個地方,眼睛愈發明亮。
“你看!有時間記錄的!”
李阿姨把手機遞到沈既白麵前,聊天記錄是幾個月前的,就寥寥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