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讓沈欽州回想起前幾天在餐桌前,少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下。
“小叔,開學的時候你能送我去嗎?”
他又試探的伸出了柔軟的爪子,而這一次又被無情的開啟。
沈欽州心髒抽了一下。
他隱約都可以想象到少年失魂落魄的臉,一張小巧精緻的臉頰被蒼白覆蓋住,眼裡都是落寞,眼尾帶著紅暈。
“抱歉,我忘了。”
張秘書有點無語,好久都沒有回話,是離開房間的時候提醒了一句。
“沈總,我說句不該說的,這句抱歉,你應該跟小少爺說的。”
“他讓我回來的時候說了一句,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了。”
辦公室的門合上,沈欽州放下手中的鋼筆,他的情緒很複雜。
前兩天的時候他把樣本送去了檢測機構,結果最早也需要7天,由於先前的匿名來電和檔案導致的先入為主。
他潛意識裡已經形成了一層隔閡,這幾天對小孩兒有些不待見。
但聽見張秘書的話,沈欽州又皺了皺眉。
他跟一個小孩兒置什麼氣?
沈既白只是希望親人陪他開學,又不是什麼很過分的要求,自己到底在別扭什麼?
沈欽州想明白之後,打電話安排了一下接下來的事務,便開車繞道去北城區那邊購買了少年最喜歡吃的青檸味蛋糕。
開車一路往學校的方向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地面上,照在不斷滑行的車輛車頂,光線從這輛車的車頂跳躍到下一輛車的車頂。
盡顯調皮可愛。
沈既白拉著行李箱不可置信的看著分配的宿舍樓層,宿舍沒有電梯,他安排的宿舍恰巧在頂層。
也就證明他需要扛著行李箱爬到頂層去。
在心裡又罵了祁陽一聲。
這挨千刀的,誰讓他趕走他的學長的!!
從一樓爬到六樓格外煎熬的,帶著行李箱爬到六樓更讓人覺得雪上加霜。
沈既白吐槽歸吐槽,但也沒真正想過誰能不帶目的的幫他。
把行李箱扛到了三樓,他靠在一邊休息了一會兒。
突然聽見從旁邊拐角傳來一陣喧鬧,幾個少年人笑鬧著跑了過來。
被他們圍在中間打鬧的人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長風衣,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典型的偶像劇畫家男配,周身都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沈既白很多時候其實是很樂意去欣賞帥哥的。
“他是被你抄襲的那個學生。”
“……”
好了。
別說了。
沈既白臉上的笑及時收回,迅速轉過身背對著牆角裝死。
那群人果真從他身邊路過離開了,沈既白讓系統調出了原生和這帥哥發生的過節,準備回去好好分析一番。
在他打算扛著行李箱往樓上去的時候,手上提著的箱子突然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