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杏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萱如先開口了。萱如跪在顧辭宴的面前,恭敬道:“折嫿不喜歡奴婢,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和奴婢說。芳杏和折嫿的感情好,興許芳杏知道折嫿在哪兒……”
感覺到顧辭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芳杏的身子發抖,顫聲道:“奴婢不知道折嫿去哪兒了,興許是哪裡出錯了,折嫿,折嫿怎麼可能跑出行宮……”
顧辭宴的視線落在芳杏的身上,道:“你真的不知道折嫿現在在哪兒?你不是一直在幫她傳信?”
芳杏的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折嫿家人的信,顧辭宴知道了。
顧辭宴收回視線,目光再次仔仔細細地從折嫿居住過的屋子掃過。
剛才他讓人將折嫿的屋子翻了一遍。屋子裡沒有銀錢,少了幾樣首飾。
顧辭宴的腦海裡浮現嚴韻茵剛才等人的話,折嫿逃跑了,她從行宮逃跑了……
從前折嫿面容恬靜地看著他,與他說笑的樣子在他的眼前浮現。
“看見季世子了。”一個侍衛走進來,恭敬道。
“在哪兒?”顧辭宴看向侍衛,道。
憑折嫿一個女子從行宮離開的難度很大,但是若是有季元恆幫忙就不一樣了……
“季世子這會兒回他在行宮的屋子了。”侍衛恭敬道。
“帶路。”顧辭宴眼神示意侍衛。
侍衛低下頭,連忙帶顧辭宴去找季元恆。
……
季元恆坐在桌邊,手裡拿著茶壺,看見顧辭宴,他勾起唇角,笑道:“怎麼想起來我這兒了,有事?”
季筱書站在顧辭宴的身旁,沖季元恆使眼色。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季元恆的身上,朝季元恆的方向走了幾步。因為季元恆此時坐著,顧辭宴站在季元恆的面前,很有壓迫感。
季元恆將茶壺放下,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他道:“太子殿下不說話,讓我猜?我還以為太子殿下看我不順眼,想對我做什麼……”
顧辭宴的眼睛盯著季元恆,道:“折嫿去哪兒了?”
季元恆的目光落在顧辭宴的身上,他沒有回答顧辭宴的話,反問道:“折嫿不是太子殿下的丫鬟?”
季元恆的唇角勾了勾,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笑,道:“聽太子殿下的意思,她不見了?這世上還有太子殿下留不住的人?”
“不想走的人,太子殿下什麼都不用做,自然會留在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想走的人,太子殿下自然留不住。”
顧辭宴的眼睛盯著季元恆。他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季元恆剛才的話。
“不想走的人,太子殿下什麼都不用做,自然會留在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想走的人,太子殿下自然留不住。”
……
某處村莊,季元恆離開後,折嫿便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她穿好鞋襪,下了床榻。
外面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折嫿走到門口,將屋門開啟。
“姑娘醒了?”一個穿著布衣的婦人看見折嫿,笑道。
折嫿猜測眼前的婦人應該就是季元恆口裡幫她換衣裳的女子,她道:“打擾你們了。”
婦人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姑娘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