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嫿走出屋子,和那個圓臉丫鬟一起朝顧辭宴所在的正屋走去。
走進屋子,便看見顧辭宴站在屋裡,張開胳膊,偏頭看著她。
折嫿抿唇,垂著腦袋朝顧辭宴走去。
折嫿墊起腳,整個人快將顧辭宴的腰給抱住了,她幫顧辭宴解腰間的靛藍色腰帶。
顧辭宴身上的腰帶有些複雜,折嫿費了些功夫,才將顧辭宴的身上的腰帶解開。
折嫿將顧辭宴身上的外裳脫下,接過一旁丫鬟手裡的幹淨衣裳,給顧辭宴換上一身月白色錦袍。
顧辭宴在椅子上坐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他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你今日一整日都待在院子裡?”
折嫿不知道顧辭宴為何會突然問這個話,她不確定顧辭宴是不是知道了她家人的信。折嫿抬眸看著顧辭宴,點頭道:“嗯。”
顧辭宴拉起折嫿的手,將折嫿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捏了捏,他道:“今日皇上立孤為太子了,是否要搬去東宮,皇上尊重孤的意見,父王和母妃捨不得孤,想讓孤在瑞王府多待一段時間,改日孤帶你去東宮看看,若是喜歡,我們能提前搬去東宮。”
雖然皇帝已經公佈了顧辭宴的身世,但是瑞王和瑞王妃養育了他,他還是稱呼瑞王和瑞王妃為父王和母妃。
顧辭宴的話裡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日後顧辭宴去東宮,折嫿是必須隨他去東宮的。
折嫿的目光落在顧辭宴的身上,不知道是因為皇上那道立他為儲君的聖旨,還是皇帝給他和季筱書賜婚。顧辭宴的眉宇間帶著些喜悅。
都說金榜題名,洞房花燭時是男子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候。她若是顧辭宴,現在成了儲君,還馬上能迎娶自己喜歡的女子,她的心裡應該也是歡喜的。
可是她不是顧辭宴,她是顧辭宴的丫鬟。一個被顧辭宴碰了身子,連名分都都沒有的丫鬟。
“奴婢恭喜太子殿下。”折嫿微微勾起唇角,道。
顧辭宴低下頭,手掌落在折嫿的纖腰上,將折嫿拉進他的懷裡,吻了吻折嫿的唇角,道:“等孤去東宮了,會帶你一起去東宮。”
顧辭宴將會帶折嫿去東宮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折嫿的腦海裡浮現芳杏曾經說過的話,若是隨顧辭宴去了東宮。她這輩子是沒有贖身的機會了。
宮女到了年齡,還能有出宮的機會。但是她這個被儲君碰過身子的丫鬟,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出宮了……
但是顧辭宴不會為她考慮這些問題。
在顧辭宴看來,他能帶她去東宮,是恩賜。
“在想什麼?”不滿折嫿的出神,顧辭宴重重咬了下折嫿的唇瓣。
折嫿的唇瓣動了動,道:“聽說皇上的聖旨下來後,我們這些下人也能獲得恩典……”
折嫿話裡帶著些試探。
若是顧辭宴不再像之前般因為她家人的信有那麼大的反應……
顧辭宴垂眸,又吻了吻折嫿的唇瓣,嘴角勾出一個笑,道:“說說,你想要什麼?孤能滿足,現在就滿足你……”
顧辭宴沒見過折嫿有特別想要的東西,她積攢金銀之物,也是想給她那不中用的家人治病。折嫿難得有要求,顧辭宴有些好奇,折嫿想要什麼……
不等折嫿說話,顧辭宴又道:“倒是也不必等著這個恩典,你不惹孤生氣,違抗孤的命令,孤平時便能滿足你……”
聽見顧辭宴的話,折嫿的腦海裡浮現顧辭宴因為她家人的信和季元恆發怒的模樣,她的心裡一沉,徹底死心了。
見折嫿半天不說話,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還沒有說你想要什麼?”
“太子殿下讓奴婢慢慢想。”折嫿的唇角勾起,眼睛裡卻沒有笑意。
她知道已經沒有必要說了。
顧辭宴摸了摸折嫿的腦袋,道:“你慢慢想。”
折嫿在他的身邊,吃穿等物比普通丫鬟要高許多。他想不出折嫿會還想要什麼……
……
晚上的時候,顧辭宴將折嫿留在正屋守夜。說是守夜,等其他下人下去後,顧辭宴卻將折嫿拉上了他的床榻。
從在圍場的那日後,她和顧辭宴之間的關系便變了。床幔落下,將折嫿和顧辭宴的身影擋住,顧辭宴禁錮著她的腰,讓折嫿動彈不得。
雖然她不是初經人事,但是折嫿看著上方顧辭宴精壯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心中發顫。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聖旨下來後,顧辭宴的心中喜悅,他今晚將她折騰了一次又一次,折嫿精疲力竭,被汗水打濕的青絲散落在她的臉頰旁。
下人是不能睡主子的床榻的,平日裡顧辭宴睡著後,她會輕手輕腳地去外間的羅漢床。今日她的手腳沒有力氣,也不想折騰了。她躺在顧辭宴的身側,沒有挪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