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韻茵見折嫿不說話,卻誤會了,她以為折嫿是畏懼顧辭宴。嚴韻茵沖折嫿笑了笑,笑說道:“我和你恰巧碰見,閑聊幾句,放心,我不會講我和你的談話告訴給顧世子。”
折嫿回神,輕聲道:“奴婢也沒有想到會和嚴小姐在這兒碰見嚴小姐,奴婢只是一個丫鬟,當不起嚴小姐口裡的一句‘瞭解世子’。日後嚴小姐嫁給我們世子,再慢慢了解我們世子的喜好也不遲。”
聽見折嫿的話,嚴韻茵唇邊露出淺笑。雖然折嫿仍然沒有告訴她和顧辭宴有關的事情,但是折嫿也沒像之前般生硬地拒絕她。
畢竟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丫鬟,等日後顧辭宴登基,折嫿運氣好興許還能獲得一個低等位份,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擁有。運氣不好,折嫿這輩子只能是一個丫鬟。
折嫿若是聰明,應該知道現在和她處好關系,以後她還能幫襯她。
看來折嫿還是有幾分識趣的。
嚴韻茵笑道:“既然是這樣,我不為難你了。”
嚴韻茵甩了甩手裡的帕子,帶著她的丫鬟離開了,行走間帶著高門貴女的高傲。
……
“折嫿,世子讓你過去。”
瑞王府的小廝走到折嫿的面前,道。
折嫿順著小廝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的馬車上,顧辭宴坐在車廂裡,一身靛藍色衣袍,青絲用玉冠束起,極具威嚴,鳳表龍姿。
折嫿和小廝一樣,走到馬車前,恭敬道:“世子。”
小廝站在馬車旁,將馬車的簾子掀開。他朝折嫿看了一眼,示意折嫿上馬車。
下人乘坐的馬車和主子們的馬車不一樣,折嫿是顧辭宴的丫鬟,本來她應該和芳杏一樣乘坐下人的馬車回京。現在折嫿卻被顧辭宴給喊來了。若是顧辭宴讓她在馬車裡伺候,倒是不必乘坐下人的馬車回去了。
相較於下人侷促的馬車,顧辭宴的馬車寬敞舒適,車廂內鋪有軟墊,可供人在馬車內休息。
折嫿見顧辭宴坐在馬車內,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折嫿躬起身子,動作小心地爬上馬車。顧辭宴人高腿長,沒怎麼費力氣,就能上了馬車。最近她身上沒有太多力氣,她的身體發軟,整個人朝車廂裡倒去。
顧辭宴的手落在折嫿的胳膊上,扶了折嫿一把。顧辭宴握著折嫿的胳膊,將折嫿拉到他的身旁,他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身體不適?”
折嫿將胳膊從顧辭宴的手裡收回來,道:“可能是最近沒有睡好。”
“辭宴。”馬車外響起季元恆的聲音。
季元恆騎在高頭大馬,一身月白色衣袍,芝蘭玉樹,面如冠玉,他笑著和顧辭宴打招呼。
“嗯。”顧辭宴的目光落在季元恆的身上,沖季元恆點頭。
折嫿坐在顧辭宴的身邊,垂著腦袋。和瑞王府每一個忠心的下人一樣。
季元恆看著顧辭宴,道:“常安來京城了,我收到了她的信。”
顧辭宴微微勾起唇角,道:“我已經知道此事。等我們回去,就能見到她了。”
季元恆和顧辭宴又說了幾句話,遠處有人喊季元恆,季元恆才駕馬離開。
季元恆和顧辭宴說話時,折嫿始終保持著低頭的動作,沒有打擾主子們的談話,也沒有看季元恆和顧辭宴一眼。
馬車裡的光線暗了許多,小廝將馬車的簾子給放了下來。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他道:“馬上要回京城了,我以為剛剛你會看季元恆。”
顧辭宴剛剛和季元恆說話,他還在留意一旁她的舉動。
折嫿低著頭,道:“季世子剛剛是在和世子說話,和奴婢無關。奴婢也無意打擾季世子和世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