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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嫿進去後,季筱書走向齊楓淳,她故意語氣譏諷道:“沒有想到齊大公子也會有多管閑事的一日,不是太子殿下的吩咐,齊大公子今日對我妹妹說這些話,安得什麼心?”
齊楓淳垂眸看向季筱書,道:“常安郡主不必對我說這樣的話,常安郡主的心裡清楚,太子殿下不喜歡常安郡主,若是安樂郡主和太子殿下能破鏡重圓,常安郡主不必再嫁給太子殿下,不是好事一樁?”
“好事?”季筱書突然紅了眼眶,道:“齊大公子若是弄沒了我的夫君,齊大公子準備將自己賠給我嗎?”
齊楓淳的身體僵硬,他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開個玩笑,齊大公子莫當真。太子殿下早就說過不會娶我了,即使太子殿下和我妹妹在一起了,我也不會讓齊大公子賠償我什麼。”
說完,季筱書收回視線,抬腳朝顧辭宴的屋子走去。
……
大夫又被重新叫了回來,大夫給顧辭宴開了藥方,又給顧辭宴施針,顧辭宴仍然陷入了昏迷。
季筱書和折嫿一樣,也是才知道顧辭宴的身體的具體情況,她看向大夫,道:“太子殿下何時才能醒?”
大夫如實道:“太子殿下的身體裡的毒太複雜,太子殿下能能撐這麼久已經是奇跡了,除非給太子殿下解毒,不然太子殿下隨時有喪命的可能。”
折嫿道:“沒有辦法解毒嗎?”
齊楓淳道:“已經找到了解毒的大夫,只是還要差不多半個月,那個大夫才能抵達京城。在這之前,太子殿下還要忍受身體裡的毒的折磨……”
折嫿聽見齊楓淳的話,回憶剛才顧辭宴吐血的場景,雖然顧辭宴極力想在她的面前表現無事,但是她知道顧辭宴承受的痛苦比他表現出來得還要多……
聽大夫和齊楓淳的話,顧辭宴這一年都在承受毒的折磨……
可是剛剛顧辭宴都那麼痛苦了,他還在讓她不要恨他,問她是否能重新喜歡上他……
曾經顧辭宴逼她時,她能果斷地拒絕顧辭宴,但是現在……
折嫿眨了眨眼,她和他還有孩子,他給他們的孩子取了她期待的名字,她要接受顧辭宴嗎?
……
兩個時辰後,顧辭宴才醒過來。
“咳咳咳……”
聽見床榻上的動靜,折嫿走向顧辭宴,道:“你醒了?”
顧辭宴的眸光變得清明,他盯著折嫿看了一會兒,似乎不敢相信折嫿現在還在他的屋子裡。
折嫿誤會了顧辭宴的意思,她道:“太子殿下是身體不舒服?需要我讓人喊大夫來嗎?”
顧辭宴回過神來,他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道:“你沒有回去嗎?”
他還以為她早就離開了。
折嫿如實道:“齊大公子說太子殿下的毒和我有關,而且從前若不是太子殿下救我,太子殿下身上的毒如今也不會如此難解……”
顧辭宴道:“孤從前是自願救你,孤說過,孤身體的毒是刺客造成的,不能怪到你的身上。”
顧辭宴雖然這樣說,折嫿也不能對顧辭宴身體裡的毒視若無睹。
顧辭宴不再像從前般逼她,就事論事,折嫿也想看見顧辭宴早些解毒,恢複康健。
因為顧辭宴的身體的緣故,顧辭宴主動提出讓小皇孫在折嫿的身邊待一段日子,雖然折嫿覺得顧辭宴似乎在藉著小皇孫接近她。
不過小皇孫是她的兒子,折嫿沒有拒絕。
顧辭宴讓錢嬤嬤等人隨折嫿去了霄北王府。
令折嫿意外的是,除了伺候小皇孫的人,顧辭宴還讓羅皰人也搬到了霄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