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淳看向折嫿,道:“我想對安的話,已經說完了。今日是我自己來尋安樂郡主,不是太子殿下的吩咐。齊某不打擾兩位郡主了。”
齊楓淳看了季筱書一眼,隨丫鬟離開。
季筱書看著齊楓淳的方向,剁了剁腳,她道:“本郡主一來,他就要離開,彷彿本郡主趕他離開。”
折嫿覺得季筱書和齊楓淳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卻沒細想。她看向季筱書,道:“姐姐,剛才齊公子說得話,是真話嗎?”
季筱書看向折嫿,溫和道:“你想去見太子殿下?”
折嫿抿了抿唇,齊楓淳的話若是真話,顧辭宴的傷和她有關系……
折嫿看了錢嬤嬤懷裡的小皇孫一眼,顧辭宴畢竟是她和他的孩子的父親……
季筱書握住折嫿的手,道:“既然放心不下,我陪你去一趟瑞王府。”
季筱書的目光落在小皇孫的身上,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來接小皇孫,我們也要送小皇孫回去。”
折嫿看著季筱書,道:“謝謝姐姐。”
……
霄北王和霄北王妃今日又進宮了。季筱書和管家說了一聲,她和折嫿前往瑞王府。
今日只有瑞王妃在瑞王府,瑞王妃與折嫿,季筱書說了幾句話,便讓人帶季筱書和折嫿去見顧辭宴。
顧辭宴現在不方便照顧小皇孫,折嫿將小皇孫留在了瑞王妃的院子。
齊楓淳之前見過季筱書和折嫿後,便回到了顧辭宴的身邊。
齊楓淳站在顧辭宴的屋子外面,他看見折嫿和季筱書,道:“常安郡主,安樂郡主。”
“太子殿剛醒。”
季筱書看了齊楓淳一眼,沖折嫿道:“你先進去見太子殿下。”
折嫿點頭,道:“嗯。”
折嫿走進屋子,便嗅到了空氣裡的血腥味,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大夫似乎在對顧辭宴說著什麼,折嫿的腳步頓了頓,她想著,她是否應該等一會兒再來見顧辭宴……
不等折嫿退出,顧辭宴先開口了,道:“你來見孤,有事情?”
聽見顧辭宴的話,屋裡的人都朝顧辭宴的方向看去。
折嫿曾經給顧辭宴做過丫鬟,屋子裡的下人都認識折嫿,但是這還是折嫿成為安樂郡主,第一次主動來瑞王府見顧辭宴。
大夫看了顧辭宴一眼,抬腳離開。
大夫一走,屋子裡的下人也退出屋外。
折嫿抿了抿唇,道:“齊公子說太子殿下的情況不太好……”
其實折嫿的心裡還想問,齊楓淳怎麼會突然對她說這些?雖然齊楓淳說是他的自作主張,但是真的沒有顧辭宴的吩咐嗎?
只是很快折嫿又覺得她這樣想不好。
顧辭宴坐在床榻上,他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孤等會兒會責罰齊楓淳,他以後不會去打擾你了。”
聽見顧辭宴的話,折嫿的注意力集中在顧辭宴的身體上,道:“瑞王府的下人說太子殿下之前昏迷了,齊公子還說太子殿下如今身中奇毒,有性命之憂……”
顧辭宴目光溫和地看著折嫿,他想對折嫿說些安撫的話,然而他剛醒,身體還是十分虛弱,他躬下身,劇烈地咳嗽起來。
折嫿的眉頭緊緊擰著,她快步走到顧辭宴的身邊,道:“我讓大夫回來……”
顧辭宴握住折嫿的胳膊,他忍住身體的疼痛,道:“你在關心孤,對不對?”
四目相對,折嫿的眸光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