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嫿的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她看得出來這間屋子是顧辭宴特意讓人給她佈置的,但是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會喜歡。
過去和顧辭宴的種種在腦海裡浮現,折嫿收回視線,她隨季元恆往外走。
季元恆雖然有備而來,但是顧辭宴留下的人也不是等閑之輩。不確定顧辭宴什麼時候會回來,季元恆帶著折嫿從宅子出來,後門停著一輛馬車。
季元恆站在馬車前,扶折嫿上馬車。
季元恆道:“折嫿,你上馬車,我帶你和你的養父,養母和妹妹會合。”
折嫿扶著季元恆的手上了馬車,簾子落下來前,她最後看了宅子一眼。
之前被顧辭宴找到的畫面還在眼前,這次她真的能夠逃離顧辭宴嗎?
折嫿的眼睫顫了顫,將簾子給放了下來。
……
芐城的官員專門設宴款待顧辭宴。
議州知州舉起酒杯,朝顧辭宴笑道:“沒有想到太子殿下會來這兒,真是蓬蓽生輝。”
屋子的中間一群美貌的舞姬身姿窈窕,扭動著腰肢,衣裳清涼。
脂粉味飄過來,顧辭宴厭惡的皺了皺眉,朝中間的舞姬看了一眼。
顧辭宴的目光看在其他人眼睛裡,卻是誤會了。議州知州朝其中一個舞姬看了一眼。
舞姬會意,款款朝顧辭宴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顧辭宴是太子,若是真能入顧辭宴的眼,她興許以後還能被顧辭宴帶去皇宮。
然而舞姬還沒能來得及近顧辭宴的身,顧辭宴冷冽的眸光便落在了她和其她舞姬的身上,道:“都出去。”
舞姬的身子一抖,差點兒癱軟在了地上。
她心說,不愧是未來的太子,一個眼神便讓人心生畏懼。
沒能完成任務,舞姬們都瑟瑟發抖地看向在場的官員。
議州知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舞姬,道:“太子殿下讓你們出去,還不快滾出去。”
他聽說顧辭宴的身邊有一個十分得寵的丫鬟,這次來芐城,顧辭宴將那個丫鬟也帶上了。
他心說,莫非是這幾個舞姬不如顧辭宴身邊的丫鬟貌美,所以顧辭宴才會看不上這幾個舞姬?
幾個舞姬躬著身子,紛紛退了出去。
等舞姬退出去後,議州知州看向顧辭宴,討好道:“這幾個舞姬不討喜,太子殿下莫和她們計較。”
顧辭宴瞥了議州知州一眼,語氣看不出喜怒,道:“看來趙大人還十分享樂,之前有刺客妄圖進行宮行刺父皇,孤最近在議州找到了他們的蹤跡,趙大人不應該給孤一個解釋嗎?”
議州知州的額頭上冒出冷汗,起身跪在了顧辭宴的面前。
“在明日前,孤希望趙大人給個交代。”顧辭宴站起身,不想再看在場的官員。
看見顧辭宴的動作,官員們紛紛起身,跪下恭送顧辭宴。
議州知州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裳都被冷汗給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