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恆的目光落在鐘嵐歡的身上,道:“這兩個丫鬟是瑞王府的下人,她們若是有錯,瑞王和顧世子會教訓,便不勞煩鐘小姐了。”
鐘嵐歡的心裡還是有些忌憚季元恆的身份的。當初雖然是先帝下旨讓季元恆來京城,但是這些年皇帝待季元恆和霄北王十分看重,季元恆又和顧辭宴交好,若是季元恆將今日的事情告訴給顧辭宴……
鐘嵐歡轉身離開了。
折嫿和芳杏面向季元恆,又行了一禮,再次感謝季元恆剛才對她們的相救。
季元恆道:“鐘小姐暫時應該不會再尋你們的麻煩。”
聽折嫿剛才話裡的意思,剛才鐘嵐歡之所以如此對待她們,和顧辭宴有關。他剛才已經制止了鐘嵐歡對折嫿和芳杏的傷害,其他的事情不適合他再管下去了。
季元恆不再和折嫿與芳杏說什麼,帶著小廝離開了。
折嫿和芳杏屈膝福身,恭送季元恆離開。
等到季元恆完全走遠,折嫿和芳杏才站直身子,芳杏看向折嫿,心有餘悸道:“剛才鐘小姐也太過分了,我差點兒以為要死在鐘小姐的箭下了。世子對鐘小姐無意,鐘小姐卻來尋我們的麻煩。”
今日早上鐘嵐歡見顧辭宴時,芳杏一直守在顧辭宴的營帳外,聽見了鐘嵐歡和顧辭宴的全部對話,她知道的事情比折嫿還要多。
折嫿看向芳杏,面露歉意,她道:“抱歉,今日是我連累了你。”
剛才鐘嵐歡明顯是沖著她來的,若不是芳杏恰好和她在一起,剛才芳杏也不會差點兒被鐘嵐歡傷害。
聽見折嫿的話,芳杏不在意道:“又不是你要傷害我,你今日也是無妄之災。”
頓了頓,芳杏又道:“鐘小姐明顯是嫉妒你,鐘小姐無法討世子的喜歡,世子卻喜歡你。幸好鐘小姐的計謀沒有得逞,你現在是世子的人了,以後你是不是世子的妾室了?”
折嫿道:“世子沒有和我說名分的事情。”
芳杏道:“怎麼會如此?世子如此喜歡你,肯定不會虧待你。世子暫時沒有提名分的事情,應該是想更好的安置你。”
折嫿聽見芳杏的話,不接話。
顧辭宴是她們的主子,顧辭宴的事情畢竟不是她們這些下人可以隨意議論的。芳杏很快就換了話題。
芳杏道:“剛才多虧季世子救了我們,季世子真是個好人。”
折嫿回憶剛才芳杏脫口而出季元恆的身份的事情,她道:“你在我們世子的身邊見過季世子?”
芳杏點頭,道:“季世子曾經給我們世子當過伴讀,二人關系交好。不過我覺得季世子的性子比我們世子溫和多了,不知道霄北王是否給季世子定下婚事,聽說季世子和我們世子一樣,潔身自好,後院還沒有女人……”
折嫿在顧辭宴身邊的時間畢竟比不上芳杏,她在顧辭宴的身邊伺候後,除了瑞王府的人,還沒有和其他男子接觸過。若不是剛才的事情,她還不認識季元恆。
折嫿聽出來芳杏提起季元恆時語氣有異,她道:“你喜歡季世子?”
芳杏的臉蛋上浮現紅暈,道:“我怎麼敢覬覦季世子?只是我們這樣的身份,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給主子做妾,但是我們世子多難伺候,有時候清冷又冷漠,我可不敢對世子動心思。季世子剛才還好心救我們,想來對身邊的人也十分和善……”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芳杏連忙道:“我沒有吐槽世子的意思,折嫿,你千萬別將我的話說給別人……”
霄北王雖然是異姓王,但是季元恆也是王府世子。就像芳杏說的般,剛才季元恆救我們是他心善,折嫿自認為以她的身份,不可能還和季元恆有什麼聯系。
芳杏是否喜歡季元恆,和她的關系也不大。
見芳杏似乎著急得要哭了般,折嫿道:“放心,我不會將你的話說給別人聽。”
……
從溪邊回來,芳杏和折嫿去廚房取早膳。
因為鐘嵐歡的緣故,折嫿和芳杏耽誤了一些時間。
有專門的廚子負責顧辭宴院子裡的膳食,這次他們來圍場,顧辭宴將廚子也帶來了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