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折嫿的眼睫顫了顫,心也碎……
因為折嫿背對著顧辭宴和季元恆幾人站著,她雖然能夠感覺到季元恆等人離開的腳步聲,卻沒留意到顧辭宴何時已經朝她這邊走過來了。
因為顧辭宴的動作,折嫿仰頭看向顧辭宴。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剛才季元恆幾人發生了什麼,顧辭宴為何對她說這樣的話。但是顧辭宴身為主子開口了,折嫿還是溫聲道:“奴婢不知道季世子剛才是否有看奴婢,奴婢剛才離季世子比較遠,興許季世子是在瞧林子裡的其它景物。”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臉上,道:“你和季元恆之前見過?”
經過她和顧辭宴的相處,折嫿知道顧辭宴討厭別人在他的面前撒謊,她如實道:“前幾日芳杏和奴婢在圍場碰見了鐘小姐,鐘小姐知道奴婢是世子的丫鬟,想用弓箭傷害芳杏和奴婢,幸好季世子及時出現,救了芳杏和奴婢。”
“除了我撞見你和鐘嵐歡的那次,鐘嵐歡之前還見過你?”顧辭宴道。
折嫿點頭。
顧辭宴的臉上浮現對鐘嵐歡的厭惡。鐘嵐歡在圍場救敢用弓箭傷害折嫿,膽子真大,早知道該早些讓鐘嵐歡回京城。
顧辭宴放在折嫿身上的手鬆了松,折嫿都差點兒被鐘嵐歡傷害,折嫿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對他說起此事。昨日若不是他碰巧看見她和鐘嵐歡在一起的畫面,她怕是還是不會對他說起她收到的傷害。
身為下人,要會察言觀色。折嫿感覺顧辭宴對她的不愉似乎減輕了一些,她微微揚起唇角,笑道:“季世子身份尊貴,奴婢和季世子之前雖然有一面之緣,但是季世子應該早就將奴婢給忘記了。奴婢覺得季世子剛才即使是在看奴婢,可能是季世子見奴婢和世子在一起。”
“來到圍場後,世子還從來沒有帶女子來過林子。今日世子帶奴婢來林子,恰巧被季世子給碰見了。季世子是關心世子,才看了奴婢幾眼。”
芳杏曾經說過季元恆曾經給顧辭宴做過伴讀,二人關系交好。雖然剛才她背對著季元恆等人,但是從剛才顧辭宴對季元恆的稱呼,以及幾人的對話來看,折嫿覺得芳杏口裡的‘二人關系交好’應該非妄言。
顧辭宴不相信她,難道還能不相信季元恆?
顧辭宴和季元恆認識多年,季元恆確實為人細心。他今日也是第一次帶女子進林子,季元恆若是因此注意到折嫿也有可能。
聽見折嫿的話,顧辭宴松開折嫿,他抬手輕輕撥動了一下折嫿臉頰旁的碎發,他道:“改日若是再見到季元恆,少和他接觸。”
季元恆畢竟是王府世子,平日裡又待人和善,他知道京城有許多女子傾慕季元恆。
折嫿眨了眨眼睛,顧辭宴這是擔心她會傷害季元恆?季元恆是王府世子,她是他的丫鬟,她怎麼可能對季元恆造成傷害……
心中這樣想著,折嫿口裡卻道:“世子,奴婢知道了。”
顧辭宴注視著折嫿,又伸手撥弄了一下折嫿臉頰旁的碎發。
……
等折嫿和顧辭宴回去,折嫿回到她的營帳,便看見芳杏開心地朝她走來。芳杏道:“折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之前不是說你的家人很有可能還在遇州?我將你的事情和我那個同鄉說了,他說他過幾日會去遇州,他可以幫你給你的家人帶信。”
這對於折嫿來說確實是一個好訊息。折嫿抿了抿唇,又道:“此事會不會給你的同鄉帶去麻煩?”
她曾經想讓瑞王府的小廝幫她帶信,那個時候顧辭宴發了好大的火。
芳杏不知道折嫿的心中所想,她道:“他又不是瑞王府的下人,他給你帶一封信,怎麼會給他帶去麻煩?”
折嫿想了想,事後顧辭宴即使生氣她的行為,也無法責罰別人的下人。
折嫿笑道:“芳杏,謝謝你。”
芳杏:“你將信寫好,我和他約好了,到時候他在溪邊等你,到時候你將信給他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