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折嫿順從地在他的身旁坐下,二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顧辭宴的手落在折嫿的肩膀上,掌心微燙,帶著些許酥麻。折嫿的眼睫輕顫,身子輕抖了一下。
男人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你躲什麼?”
說話時,顧辭宴的左手仍然沒有從折嫿的身上離開,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他的指腹有層薄繭,他的手緩緩移動,移到折嫿的脖子上,她脖子上傳來些許刺痛,今日為了遮掩他昨日在她身下留下的痕跡特意用的脂粉被顧辭宴用手指擦去,顧辭宴的手指落在那紅痕旁,她本冰肌玉骨,似紅梅花瓣落在白雪上。
折嫿輕咬唇瓣,努力控制不再露出異樣。
“奴婢沒有躲避世子的心思。”
折嫿溫順道。
脖子被顧辭宴掌控,折嫿被迫身子朝顧辭宴的方向傾斜,她不躲不避地看著顧辭宴,目光溫柔。
顧辭宴是瑞王的長子,馬上還會被皇帝立為儲君。論家世,毫無疑問他是年輕男子裡最尊貴的。
除了家世,他姿容出眾,儀表堂堂,幼時多次被夫子誇贊,逸群之才。這也難怪許多女子想要嫁給顧辭宴。鐘嵐歡為了能嫁給他,甚至不惜給他下.藥。
雖然剛才鐘嵐歡沒有承認昨日下.藥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今日鐘嵐歡出現在顧辭宴的營帳非巧合,聯想到顧辭宴昨日中藥的事情,不難猜出鐘嵐歡昨日的所為。
腦海裡浮現剛才鐘嵐歡在營帳裡的情形,折嫿問道:“奴婢剛才是否打擾到世子和鐘小姐?”
顧辭宴:“無妨。”
大概是折嫿提到鐘嵐歡,顧辭宴的臉上又浮現些許不愉。
顧辭宴的手指撫過折嫿脖子上的紅痕,是他昨日的‘傑作’,顧辭宴的眼睛注視著折嫿,將她的一切盡收眼底。因為他的動作,折嫿的整個身子都朝他這邊靠過來,折嫿的一隻手撐在椅子上,朱唇微啟,她的領口散開了一些,從顧辭宴的角度,能夠看到更多美景。
昨日他雖然被藥控制,神智不是完全清醒,但是腦海裡還是儲存著一些畫面,他自然知道她衣裳包裹下的身軀是多麼誘人。
“呃……”
折嫿的臉蛋突然被顧辭宴的手指重重地劃過,顧辭宴注視著折嫿,道:“怕我?”
折嫿抿了抿唇,這才意識到剛才顧辭宴的手落在她的身上,她情不自禁又身子抖了一下。
折嫿微微揚起唇角,聲音柔順乖巧,她道:“奴婢昨日沒有休息好,精神有些不濟。”
身為丫鬟,她自然避免不了和顧辭宴有肢體接觸。但是昨日發生的事情,讓她和顧辭宴之間的關系又不一樣了。
顧辭宴皺了皺眉,道:“既然沒有休息好,留在你的營帳休息,不必來伺候。”
昨日她因為趕路身體不適,也是被顧辭宴留在她的營帳休息。
折嫿:“奴婢聽從世子的吩咐。”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落在折嫿身上的手突然移動了地方,他道:“難受?”
顧辭宴的一隻手落在折嫿的不堪一握的細腰上,折嫿的身上的長裙被他向上推去,直到堆在腰間。
腦海裡浮現昨晚二人的畫面,折嫿身體緊繃,臉頰發燙,連剛才被顧辭宴碰過的脖子都泛起了一層粉。
“我從太醫那兒拿來一瓶藥膏,你待會兒拿去。”顧辭宴垂眸看著折嫿紅撲撲的臉蛋,道。
落在她纖腰上的大手重了重,折嫿不知道何時坐到了顧辭宴的懷裡。身上一涼,海棠紅色的衣裙被隨意扔到了地上,高大的身影朝她覆了過來。
顧辭宴本是要幫折嫿檢視,對上女子羞澀的眼睛,輕易地便忘記了原本的目的。
折嫿的脖子朝後仰,幾縷青絲散落在她的飽滿的唇瓣上,顧辭宴的手掌穿過她的發絲,讓她更靠近他。她眼尾泛紅,更添嬌豔嫵媚。
這樣的折嫿,只有顧辭宴看見過,也只有他能看見。
有誰能想象原本被人稱贊剋制冷漠,不近女色的顧辭宴,此時他和一女子相處會是這個樣子。
折嫿昨日已經領教過顧辭宴衣袍下裹著的堅實有力的身材,今日來見顧辭宴時沒有完全恢複,她有些承受不住。
汗珠順著顧辭宴的臉頰滑落,和折嫿的眼淚混合在一起。折嫿眨了眨眼睛,其實當初顧辭宴救下她後,不是一開始便待她十分寵愛和看重。
當初她隨顧辭宴回到瑞王府後,顧辭宴將她隨意地交給了瑞王府的管家。一開始瑞王府的人見顧辭宴突然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子,還對她懷有好奇之心,後來見顧辭宴不再過問她,他們也不再重視她,甚至還將最髒最重的活給她幹。
那日她正在給瑞王府的下人洗衣裳,顧辭宴站在了她的面前。
顧辭宴瞥了她一眼,聲音裡帶著她和他初見時的居高臨下,他道:“你之前說要報答我,便是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當時她的雙手接觸冷水,被凍得紅紅的,她站起身,沖他行了一禮。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她被凍紅的手上,道:“你要做我的丫鬟,完全聽從我的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