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嬈被無極陣的陣氣纏繞,怎麼也掙紮不脫,她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背後生出了一絲薄汗。
李盡忠得意地盯著息嬈,眼底浮現暗光,勾起唇角:“巫祝大人,請隨咱家進宮吧,端午家宴,聖上與巫祝大人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大人……”
說罷,李盡忠一個抬手,餘下的侍衛變立刻朝落葵與趙靈均二人襲去。
敵眾我寡,單憑她們二人,強搏是鬥不過的。趙靈均按下落葵的雙手,示意她不要上前。
侍衛們見狀,輕而易舉地綁住了二人。
李盡忠見此十分得意,他抽出侍衛腰間的佩劍,用劍鋒抵起趙靈均的下巴,從懷中掏出皇帝下的詔令,一邊仔細比對,一邊說道:
“還以為趙大人的千金成為朝廷要犯能有什麼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他冷眼瞧了息嬈一眼,隨後又轉過頭來看著趙靈均——
“你既與妖為伍,難免不會妖術。來人!給我用鎖妖鏈將她也給我鎖起來!”
灰袍弟子領命上前,施展陣法。
不一會兒,金鏈鎖出,朝著趙靈均纏去。
忽然——
趙靈均頭上的血簪察覺到危險,化作一抹遊光從發間抽出,如絲帶一般環繞在她的四周。
陣氣凝結而成的鎖鏈一靠近,便似薄霧一般消散,停在原處晃蕩不敢接近。
弟子眉頭緊鎖。
李盡忠急了,不分青紅皂白地朝著他大喊道:“怎麼回事?你們捕妖司連個人都鎖不住嗎?”
那弟子額冒冷汗,眼神慌亂,跪地恭敬道:“大人恕罪,屬下不知,鎖妖鏈是掌門一手親傳,絕不會有差池!許是……她身上藏了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
天色忽變——
陰風驟起,寒風冷冽,息嬈方才倒入泥土中的晨露跌了幾滴在花圃外未幹,此刻已然結上了一層薄霜。
“誰敢動我的人——”
無端的聲音隨著陰風再次入耳,回蕩在眾人的腦中。
一瞬間,侍衛和弟子們頓時變得頭痛欲裂。
“哐啷——哐啷——”
手中的兵器無序落地,與地面碰撞發出雜亂的響聲,其中夾雜著侍衛們痛苦的哀嚎。
弟子手中的符紙被風盡數刮跑,散的散,爛的爛。
那個額間滴著眉心血的弟子身體一瞬間變得滾燙,熱血灼燒著全身,手中癒合的口子被體內的赤水沖開,眉心傳來一陣剜痛,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餘下的灰袍弟子慌忙上前將他扶起,卻看見——
師兄的額上竟憑空鑿開了一個口子!
血水嘩嘩地朝外淌,弟子們被嚇得屁滾尿流地後退了幾步遠。
此時,成淵一襲玄衣從天而降。
“你你你……你是誰!?膽敢阻攔朝廷辦事?”李盡忠氣紅了臉,指著成淵的鼻子強撐著站在原地。
“咔嚓——”
骨裂的聲音傳來,李盡忠的手指頓時折斷,可這剜心的痛卻能遍佈渾身。
他跌倒在地,金帶銙因身子扭曲而不再似先前那般光鮮亮麗,而是淩亂地搭在腰間。
成淵落在趙靈均身前,眼中布滿陰翳,冷笑道:“若再敢動她,下次失去的,就不止一根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