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色的裙帶也隨風揚起,時不時貼上衣角,叨擾著袍衫的清靜。
成淵挑眉,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指腹,臉上沒有一絲擔憂:
“那不正好?反正你我不日也要成婚,就當給郡守大人提前做個心理準備……”
“再說了——這痴漢……”成淵轉頭看向趙靈均,俯身靠近,“你不也喜歡麼?”
“嘁……”趙靈均拱了拱鼻,裝作嫌棄的模樣,隨後微微側過頭,抿著嘴唇心中暗自歡喜。
看著趙靈均口是心非的模樣,成淵伸手她的下巴,貼上她的臉頰,推著她的臉蛋回過頭來:
“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也說出來讓為夫也一同歡喜歡喜?”
“成淵——”趙靈均蹙起雙眉,上下打量著他,“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原來如此潑皮無賴?”
成淵嘴角噙著笑意,心神蕩漾:
“那想必是從前——
靈兒看我,便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我竟不知身邊日日相伴的小徒弟,從前就對自己師父有不軌之心……”
成淵臉上露出一絲訝色,趙靈均聞言更是羞紅了臉,急著說道:
“你你……你——簡直倒打一耙!”
“好好好,是我胡言……”
忽然,一個念頭在成淵腦海中閃過,他松下手,捏著趙靈均的皓腕,柔聲問道:“靈均,你樂意——”
話音未落,沈南昭身著一襲鶴白錦袍,從遠處帶著一眾弟子匆匆趕來。
趙靈均驚喜地撇開成淵的手,迎上沈南昭,雙手就要環抱上去——
可沈南昭一襲敞袍太過厚重,趙靈均環手竟然抱不完全。
於是她松開手,改握著沈南昭的雙手問:
“沈姐姐,你怎麼來啦?繼任典禮這麼快就結束了麼?”
匆匆趕來,沈南昭額上還冒著細汗,語間帶喘,緩緩搖頭:
“還沒有,得知你們要啟程了,我特意趕來送一送,此次天虞山多虧有你們相助,才能平安無事……”
沈南昭說著,示意身後捧著木盒的弟子上前,將其移交至趙靈均手上。
“這是以陣靈派的名義為你們準備的謝禮,還請你們務必收下。”
趙靈均好奇地接過,將木盒掀開,只見裡面赫然躺著兩只赤繩系定的玉佩——
兩只玉佩各呈半環狀,放在一起一看便知是一對,玉璧連著珠印,其下還掛著褐色的流蘇。
沈南昭領著眾人,拱手含笑,賀道:
“此番歸去,想必不日便能傳來佳音,南昭在此祝靈兒與成公子,如這玉佩相契,珠聯璧合,永結同心!”
眾人的喧賀聲朗朗有力,響徹天際。
趙靈均有些尷尬地用食指摳了摳耳側,趕忙笑嘻嘻地回道:
“多謝多謝!各位不必客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