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看著那麻袋,吸了口氣:“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她說著,手上解開麻袋的繩子。
麻袋中露出個腦袋,歪在陸朝朝臂彎裡。
陸朝朝臉上的笑容僵住,麻袋中的人怎麼會是謝妄?
“這是誰啊?我要的是他嗎?你們怎麼辦的事啊?”陸朝朝嫌棄地把謝妄的腦袋推開,跺了跺腳。
幾個人面面相覷,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殿下息怒,今日章公子與謝大人在花滿樓擺宴,這才弄錯了。”
陸朝朝心中又急又氣:“趕緊把他弄走,把我的章公子弄回來啊!我才不想看到他。”
她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謝妄,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謝妄中了藥,自然沒有任何反應。
幾個太監應下,當即又把人抬出去。
只是沒一會兒,他們又原封不動地把人抬了回來,苦著臉回話:“殿下,今晚怕是不能把人送走了,方才換了楊將軍值守,楊將軍一向剛正不阿,盤查得嚴格。若是被發現了,定然事情要鬧大了。”
陸朝朝不想把事情鬧大,小臉垮了下來,“算了,既然如此,明早再把他送走吧。”
翌日一早,陸朝朝早早便醒了。
她想到昨晚的事,苦著眉頭,沒什麼胃口用早膳。
“待會兒楊將軍換了值,趕緊把那個瘟神送出去,可別讓他發現,明白麼?”陸朝朝吩咐風荷。
風荷應下,出去傳話了。
風荷才走,水月進來稟報,說是傅寶嘉來了。
傅寶嘉滿臉喜色,拉住陸朝朝的手激動不已:“朝朝,昨日薛仲霖已經應允了同我的婚事!你呢,你怎麼樣?那章安瀾可答應了?”
陸朝朝聽見好訊息,自然替好友高興,聽見章安瀾的名字時笑容又垮下去:“別提了。”
她將事情前因後果告知傅寶嘉,兩手撐住下巴唉聲嘆氣:“我就說遇見謝妄就沒好事,都怪他,害我錯失了一個好夫婿。”
傅寶嘉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走向,安撫道:“沒事,好歹那章安瀾也沒答應別人,你還有機會。”
陸朝朝撇撇嘴:“但願。”
正說著話,幾個太監進來問話,說是楊將軍那兒換值了,他們可要現在把人送走。
“趕緊!”陸朝朝不耐煩道。
卻被傅寶嘉叫住:“等等,朝朝,我方才有個絕妙的點子,你不是一直很討厭謝妄麼?你想不想好好治治他?”
陸朝朝遲疑道:“我自然想,只是他那人簡直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你有什麼好點子?真能治他麼?”
傅寶嘉湊近陸朝朝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陸朝朝先是驚訝,而後細細琢磨,竟覺得傅寶嘉的點子有幾分可行性。
謝妄醒過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
他昨日分明在香滿樓中擺宴招待章安瀾,卻忽然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