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著拒絕,以後進了我的屋指不定怎麼想法子伺候我呢!”楊天洋洋得意笑道。
畢竟是自己惦念許多年未成得手的小郎君,她有得是耐性慢慢調教,但在此之前,為了讓夏京墨徹底絕了奢望,還是斬草除根的好。
想到這楊天的目光重新落到死追著不放的寧湛身上,微微揚起唇角,吩咐道:“放箭……”
夏京墨猛地回頭,喝道:“楊天,你要做什麼?”
“我不許你傷害阿湛……”
說著就朝楊天狠狠的撞去,卻被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眼睜睜看著十幾把弓箭對準了寧湛。
隨著箭羽的落下,夏京墨聲嘶力竭的喊道:“阿湛小心……”
寧湛驟然聽見夏京墨的哭喊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船舷上箭矢如雨,閃著深冷的寒光向她射來,寧湛不得已停下腳步避開這陣箭雨。
可這一耽擱本就沒追上的船,這會離的更遠了,眼見著穿過前面的峽口,她再想追就難了,寧湛心一橫將手中染血的長刀用力甩在船身上,不顧被射中的風險一路疾馳,在船身即將拐進峽口的時候終於追上,腳下用力一蹬藉著峽口山壁一躍而起,與半空中拔出後肩被射中的箭矢。
在雙腳落在長刀之上的一剎那反手將箭紮在船上借力躍起,險險抓住船舷穩住身形,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最先落入眾人眼中,隨後是一雙滿含淩厲殺意的眸子,直直盯著離她最近的楊天。
楊天猝不及防和寧湛對上嚇的一激靈,連連朝後退去,頓時收了臉上從容玩味的輕笑,生怕寧湛爬上來,連忙將身邊的人朝前推去,慌張的嚷道:“快放箭,放箭……殺了她,殺了她……”
眾人也被寧湛這行雲流水又不要命的法子驚了一瞬,聽到楊天的叫嚷頓時回過神來,可寧湛哪裡會給她們反應的機會,手腳並用借力騰起,順腳將一人踢翻落河中翻身上了船。
“阿湛……”
夏京墨看著一身是血的寧湛追上船,又驚又喜嗚嚥了一聲。
“墨兒別怕,我帶你回家。”
穿過峽口,入眼是一片青山連綿,正午豔麗的陽光照在寬闊的河面上,晃出炫目的波光,寧湛被箭射中的肩膀,鮮血順著胳膊從指縫間滴滴答答落在船板上,隔著一群手持刀劍的粗壯女人,她輕柔的聲音隨著山風落入夏京墨的耳朵裡,安撫著小郎驚懼不安的心。
夏京墨聽著她溫柔的聲音哽咽著點了點頭,眸光落在她滴血的手臂上心揪的厲害,眼巴巴的看著寧湛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省的再讓寧湛擔心分神。
楊天這會躲在眾人身後稍感安心了些,冷眼看著寧湛和夏京墨在哪眉來眼去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譏笑一聲。
“真是對苦命鴛鴦,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眉目傳情呢?”
聞言寧湛抬眸,目光冰冷的看向楊天,與暖陽下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我記得沒錯的話,之前我和你說過,別打墨兒的主意?”
楊家在安和鎮是出了名的大戶,她是家裡唯一的獨苗,從小嬌生慣養沒有什麼想要卻得不到的,唯獨在夏京墨這裡屢遭碰壁,原本這也沒什麼,平日逆來順受的又巴結她的男人多了去了,突然碰到個對她不假辭色又生動的小郎頓時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更何況長得還好看。
平時沒意思時拿來逗趣也挺不錯,等到差不多了抬他進府做個小侍解悶或是等沒意思了就丟到一邊都行,可沒想到她只是離開一段時間,之前那個對她愛答不理的小郎卻對別人投懷送抱,笑顏如花,這讓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這世上只有她不要的東西,哪能輪到一個小郎來嫌棄自己,她得不到的那別人也休想得到。
楊天冷笑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安和鎮只有我楊天敲打別人的份,你算哪根蔥敢來威脅我。”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話落,寧湛也不再和她多說廢話,先發制人劈手奪過一人手中短刀,反手刺中一人,騰挪間手中短刀勢如破竹劈開幾人的圍堵,一個起躍狠狠的砍向楊天。